“你们之前说我太傻,太单纯是对的,但我不想因为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情改变,改了那就不是我杜怀兰了。”

夫夫两人对视一眼,果然杜怀兰过来是和陛下有关,温煜给他带了一杯温茶,“发生了什么?”

“我今日误闯了皇兄的书房,不小心听到了一些话。”他看着对面二人,心里多少还有些犹豫要如何开口。

“皇兄似乎在调查福宝,还派高……派人要来调查你们最近府里的事情,近来你们多加小心。”

杨昭和温煜猜对了一半,却万万没有想到另一半竟然是关于他们自己的事情,温煜错愕的看着杜怀兰,心里的惶恐达到了顶峰。

而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没事儿,还有时间,我们慢慢想办法。”

“话我带到了,只怕我过来这一趟,皇兄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你们府里的人是否都能信得过,我不便久留先走了。”

他不确定高长军有没有给皇兄说他偷听的事情,所以他在这儿待得越久,只怕给温煜他们带来的危险就越严峻。

人走的时候,温煜都还恍恍惚惚,既忘了去送一下,也忘了客气两句留人用晚饭,小脸煞白魂不守舍。

“二哥,二哥,咱们怎么办,若是被陛下知道,福宝……我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大小之间只在陛下的一念之中,若他疑心太过,即便证实了福宝不是前朝遗孤,终究也难逃一死,包括承恩伯府上下所有人。

若陛下还算上有理智,那么在得知福宝的身份之后,猜忌会有但不至于要了谁的性命。

“明日我进宫一趟,是生是死总得我亲自去探探,一会儿咱们一起去和徐老爷子说一声,若是事情不对,想办法让他带着福宝离开京城。”

“好。”

他和温煜即便收养了福宝,陛下介意有心除之也不会立即发难,功臣之名还有用处,加之兴田之事又有功劳,这个时候为了一个孩子除去他们二人,只怕会留下诟病。

所以杜怀章断不会动他们,可是福宝这个带着前朝皇子身份的孩子,那就不好说了。

第二天一早,徐老爷子一身补丁衣服,抱着一个棉花卷匆匆离开了承恩伯府,一直盯着承恩伯府的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立马跟了上去。

只见老爷子抱着棉花卷进了一家车行,租了一辆骡车,满脸着急惶恐的催着车夫赶紧赶车,直到看着他们出了城门,跟着的人顿觉不对,立马发了一个信号,马不停蹄的跟在那辆骡车后面。

留守的人看到了信号,心头一震,转身朝着皇宫而去,就在这时承恩伯府的大门再次打开,一身官府的杨昭走了出来。

面上是一派轻松,坐上小马车摇摇晃晃朝着皇宫而去。

这边杜怀章刚下朝,就听到底下人送来的消息,曾经的徐太医疑似抱着孩子出城了,一路走得急像是生怕被人发现似的,行为十分鬼祟。

得知此事,杜怀章脸色当即冷了下来,一双没有多少人情的眸子变得更加的冰冷,黝黑的瞳孔里甚至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启禀陛下,承恩伯殿外求见。”

杜怀章收敛了神色,疑惑的眯了眯眼睛,“传。”

杨昭一进门脸色就有些凝重,没有了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感觉,规规矩矩的冲杜怀章行了君臣之礼,见他这副作为,杜怀章知道他有事要说,便抬手挥退了守在殿里的宫人,只留下总管太监。

“有什么事就说吧,你我不必如此多礼。”

与此同时,承恩伯府里,温煜惶惶不安的抱着怀里的孩子,宋妈也是知道的,此刻神情也尤为凝重,甚至都没有心思去安抚温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