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才看清,原来他们这是在划水,不由得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监督的齐昌盛,对方见他看着自己,还冲他眨了眨眼。

吓得杨昭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看,跪在哪里等着十廷杖打完。

早朝还未散,执行的侍卫从侧门进入大殿,杜怀章眼尖看到了,抽空当着百官的面问道:“何事?”

那位侍卫跪地,“启禀陛下,十廷杖已经行刑完毕,承恩伯此刻昏倒在烟波门外。”

闻言杜怀章嘴角抽抽了两下,“那让人给他抬回去吧,到底是功臣,宣太医去伯府给他看看。”

“是!”

杨昭就这样被人大摇大摆的从宫里抬了回来,一时间承恩伯入宫求情之事闹开了,有人骂他活该,有人羡慕陛下对他的偏爱,也有不少人羡慕温煜有这样的疼人的夫婿。

就是没有一个人说他和裴大人关系好的,温煜坐在床边,看着趴在床上的男人,气的想要打人,但想到他身上有伤,又舍得不下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虽然侍卫划水没有下狠手,但到底也不能连皮肉都打不红,开始那几杖的确像是在打空气,但最后那四杖却是实打实的下手,于是太医来的时候,一看他后背一片紫黑,也没有多检查,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就离开了。

温煜哪里见过人这副样子,和福宝两人抱在一起哭到打嗝,待宫里的人都走了,杨昭才像是没事人似的坐了起来。

“煜儿别哭,为夫真的没事儿,不信我现在就去给你耍一套刀法看看。”

“你快去趴着,你别再折腾了,你是故意想要招惹我哭是不是?!”温煜眼皮都快哭肿了,红红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杨昭哪里敢招惹他,自然是夫郎说什么,是什么,立马回去趴着,像只犯了错的大狗似的,眼巴巴看着夫郎。

温煜掀开他衣服又看了一眼,青紫连成片,甚至肩胛骨的位置,隐隐要渗出血似的,看得触目惊心。

他眼睛一红,眼泪又要落下,“早知是这样,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这件事。”

受伤的人却没有这样想过,不知杨昭想到了什么,他咧嘴一笑,握住了温煜的手。

“为夫真的没事儿,他们会打着呢,也就是看着吓人,真的不痛,和刮痧似的,再说这件事你都贿赂我了,我自然要尽心尽力的给你扮成,以后有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再帮,你再贿赂一下就行。”

温煜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气的眼泪都差点憋回去,“做梦去吧!”

作死不停歇的杨昭捏了一下夫郎的手指,“你不是也挺喜欢的还的,最后停不下来的人是……”

“闭嘴!”温煜心虚的看了一眼软榻上的福宝,“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就痛的你轻了。”

杨昭也看了一眼福宝,他刚才一时忘了还有个安静的小家伙,还好孩子还小不懂事儿。

“那不当着孩子的面就可以?”

“你伤一日不好,你就休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气的温煜甩开他的手,抱走了不远处的福宝,去后厨看着药罐子给臭男人煎药,手里的蒲扇扇得呼呼作响。

他这一受伤,过来探望的人倒是不少,首当其冲的便是郑枫,一看到温煜就来连连道歉,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当初答应这件事的时候,伯爷就猜到了,若他不愿意也第二天也就拒绝了。”

虽然温煜也自责又后悔,但当着人家的面他也不好直说,这次他算是长记性了,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给杨昭招揽。

临近天黑的时候,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也来伯府,杜怀章一身便衣,和当初在安洋城一个样子,但这身气度却大不一样,温煜乍一见到差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