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坟茔上坐着披散着长发的艳鬼。

似乎是听到动静,那艳鬼慢慢抬起削尖惨白的脸,漆黑的、仿若死尸的眼球近乎凸出来一般地盯着青年。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正阴森森的盯着青年那红肿的、被旁人吮吸噬咬后的唇。

“江让。”

沙哑的嗓音如此问:“你和他在做什么?”

可问完后,戚郁并?没?有等江让回答,而是自顾自近乎诡异的平静道:“看看我在问什么,你们可是未婚夫妻,还能?做什么呢?”

“江让,你和他做的爽吗?”

江让知道这位美艳的男主人只怕正处于病发阶段,对方看起来实在太不正常了

戚郁脸色惨白如鬼,眼眶深红到近乎泛黑,他捂住几?乎被剧痛撬开的头颅,声音慢慢变得?尖锐刺耳:“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

男人说着,突然抓起身边大把?的药丸往嘴唇里塞。

他削瘦的腮帮子一瞬间被撑到近乎恐怖的地步,可因为药丸数量过分庞大,根本吞咽不下?去。

江让被男人突然的举动吓得?近乎丢了魂,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跨步到戚郁的身边,手掌用力卡住omega的嘴唇,逼迫对方吐出药丸。

青年手上动作着,眼眶不自知的红了。

江让不仅仅是惧怕,还有无穷尽的心?惊肉跳、精神上被眼前这一幕折磨的崩溃.....以及不合时宜的、对男人病态的心?疼。

omega咳得?异常剧烈,嘴唇红的像是要吐出鲜血,仿佛下?一瞬便要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才好。

他咳得?口水都吐了出来,惨白虚汗的额头青筋鼓胀,可他看着眼前青年担忧、心?疼自己?的模样,却突然笑了出来。

男人笑得?病态又神经质,他哑着嗓子,用尽全力地阴毒道:“江让,你是我买来的,我们床都上了,孩子都还没?怀上,你怎么敢背着我乱搞?!”

“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戚郁!”

青年突然忍无可忍地第一次喊出了雇主的名字。

beta看上去憋屈的近乎崩溃,显然,脾气再好的人也无法一直忍受莫须有的污蔑。

江让脖子上鼓起一片青筋,蜜色的面颊在灯光下?如同?刀刻一般的锋锐俊美,他一字一顿地对逐渐安静下?来的omega道:“我和杭柳什么都没?做,也不会做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需要我保证吗?孩子从你肚子里爬出来之前,我绝不会背叛你。”

男人近乎失神地仰头看着青年,黑色的长发从他的肩头往后拉拽着滑至脊背。

戚郁喉头鼓动的厉害,苍白如鬼的皮.肉上也慢慢渗出古怪的粉意。

他突然轻声道:“江让,我们做吧,就现在。”

江让按了按太阳穴,近乎无奈道:“戚先生,您现在需要看医生,而不是想这些.......”

“叫我戚郁。”男人直勾勾的看着他,哑声道。

江让深吸一口气,从善如流道:“戚郁,你现在生病了,我们得?先去看病,我出去叫管家?帮忙叫一下?医生。”

青年说着,转身便要离开,但很?快,他的动作再次顿住。

因为江让看见了男人手中握着大把?的药丸,仿佛只要他一旦离开,男人便会将?他们全部吞下?去。

这是个完完全全、不顾自己?死活的疯子。

江让咬牙,还是没?敢离开,手机又没?有带在身上,青年现在简直拿他毫无办法。

omega的漆黑的眸子已经全然蒙上了水光,他的眼神是如此朦胧迷离,像是完全沉浸入了一个满是江让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