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晨间初阳眷顾地笼罩在他们水色含情的眉眼上,亭边象征着爱情的红色玫瑰肆意生长,一切都美好得近乎令人嫉恨。

杭柳不知道自?己站在一旁看了多久,他只觉得周身恍若坠入寒冷的深潭,那刺骨的、潮湿的冷意混杂着冰冷的阳光,仿佛要将他的骨头缝都刺穿才好。

“先生和江让看上去真的很般配啊.......”

旁边有仆人在低声的窃窃私语,他们候在一边,看上去十?分清闲,甚至有闲工夫聊起主家的八卦。

“对了,你们不觉得从江让第一天来,先生就对他十?分特殊吗?”

另一个仆人点头道:“确实?,当时我们都以为先生得赶他出去呢,谁能想到后来先生会那样依赖喜欢他......”

“诶诶,你们觉得,他们多久会宣布恋情订婚啊?”

.......

仆人们低声聊着,其中一个青年注意到站在一旁面容僵硬到近乎青白的杭柳,有些惊讶道:“你是新来的吗?”

杭柳脸色难看地掐紧手腕,他面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是啊......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

仆人们便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可还没等仆人们将话说?完,面色青白的beta便轻声打断道:“你们不知道吗?江让老家好像有一个没过门的未婚妻,他们很是相爱呢。”

人群中静了一瞬,半晌,其中一个面容阴柔的仆人不甚至在意道:“还真没听说?过江让有个未婚妻呢,不过未婚妻算什?么,又没结婚领证,再?说?,江让如今要是攀上戚先生,那可就算是飞黄腾达了!”

不少人对他的话表示了赞同。

杭柳手掌攥紧,脸色的笑容近乎僵至扭曲:“阿、江让看上去不像那样的人。”

仆人瞥beta一眼,道:“你不会也?看上江让了吧?确实?,他算是个优质的结婚对象,体贴又能干,不过我劝你还是早点放了念想吧。这里是李家,如今算得上是戚先生的一言堂,戚先生早看上他了,连omega的开放权限都交给他了。”

他说?着,惆怅的摇摇头道:“我们这些人啊,哪里能比得上戚先生。”

几?人正说?着,那边的雇主与?青年已经?用完早餐,朝这边走过来了。

所有的仆人立马乖顺下来,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杭柳眼看着青年见到他后愈发?不自?然的表情,指甲用力?抠挖得近乎泛白。

可他依旧要保持着面上的柔弱、无助。

他不能嫉妒、不能歇斯底里、不能生气。

他一直都知道,江让最是怜爱他这副病弱柔软的模样了。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江让虽然确实?为他停留下来了,可青年那张蜜色俊朗的面容上却再?没有露出从前每次见到他的喜悦、充斥着朦胧恋慕的温柔了。

beta不看他的眼睛,表情沉默而灰暗,甚至连零星关切的话语都显得如此敷衍、不堪。

这样的对比实?在鲜明又惨烈,杭柳只觉得自?己像是正踩在悬崖边的旅人,粉身碎骨的绝望时时刻刻笼罩着他,令他痛苦之余连求救都无法做到。

他甚至只敢笑着,故作不在意的对青年柔声道:“阿让,你要是忙,就先去吧,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我。”

江让听他这般说?,终于抿了抿唇,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歉疚道:“好,阿柳,你有什?么事都第一时间来找我,我这边和先生要去公司,可能晚上才会回来。”

杭柳微红的眼眶轻轻眨了眨,他什?么话都没说?,他吞刀一般压抑下所有的猜疑、情绪,只露出温柔贤淑的一面。

他伸出透白的手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