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待青年发泄够了,祝妙机才?抖着手,平静地、甚至带着几分无谓的笑道:“阿让,其实你知道你那好师尊对你的心思吧?”

耳畔毒蛇撕咬的声音清晰入耳,江让抖得更厉害了,他?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男人怀中,不得动?弹。

祝妙机垂眸看他?,轻轻撕扯惨白的唇弯道:“他?对你可不只是亲情啊,他?爱着你,无时无刻不在嫉妒你身边的人。”

“谁知道他?那张圣人皮下是何等肮脏的心思?”

眼见怀中的青年面上煞白如鬼,蛇妖慢慢垂头,以一种交缠的姿势,俯首至江让涨红的耳畔轻声道:“阿让,你总是那么天真,那你猜猜,每一次,他?笑着安慰你、故作长辈姿态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是在想你这个乖徒儿多么听话,还是想?把?你草得下不来床?”

“闭嘴闭嘴闭嘴”江让的面色已经隐隐显出几分崩溃了,他?口中说着闭嘴,却活像是被人撕开白茧的赤蝶,痛苦而无力?。

祝妙机却并不肯让青年继续逃避,他?面色阴白、蠕动?的蛇尾闪着潮湿阴戾的光辉,男人活像只冬眠的冷血动?物,轻声道:“说来有一事我始终耿耿于怀。当?年,你接我入云泽峰,你那好师尊手段耍尽,偏要叫我亲眼瞧见你二人厮混的模样.......”

“如今,他?既是沦落我手,我定?然要让他?也好好尝尝这剜心之痛。”

说着,玄色锁链捆缚的红衣男人猛地被?毒蛇绞缠逼迫得睁开了眼。

祝妙机苍白如月的指尖轻轻扯开青年腰间的系带,他?面色潮红,眉眼带上几分古怪的如同发了情的春意。

江让浑身一冷,脊骨处猛地泛上如被?蚁类啃噬的酥痛。

青年约莫是明白了祝妙机的意思,他?活像是已经被?逼至无路可退的地步,抖着唇不敢看再多看谢灵奉一眼,咬牙的声线中带了几分近乎心碎的哀求意味。

“阿妙、看在我曾放弃一切同你恩爱的份上,别这样对我......”

祝妙机只是定?定?看着他?,好半晌淡淡勾唇,冷白的指尖勾着青年削尖的下颌,哑声道:“阿让要我顾念情分饶过你,可当?初你与你那好师尊残忍将我分尸、于我尸骨未寒之时缠绵厮混,怎么不想?想?我们的情分呢?”

江让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男人手中不停,直至他?冰冷的指尖触碰到青年炽热的春水之地时,青年浑身剧震,无尽的耻辱感?令他?再也无法冷静,唇中不住痛苦地呢喃着‘不要’。

祝妙机动?作顿住,他?低眸,苍白艳冷的面上慢慢凝成几分怪异的、引诱的笑。

他?轻声道:“阿让,烛九阴一族生?来只认一妻,也只有认定?的爱人才?能?与我族平起平坐,你让我停手,是用?什么身份来说的呢?”

江让恍然一愣,像是听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再也顾不上满面的泪水,哽咽着哑声道:“我、我嫁给你,只要你放过我师尊,怎么都行。”

祝妙机微微一笑,他?慢慢抽出潮湿的指节,满腹柔情地吻了吻青年的面颊,温声道:“我信阿让,也定?会留下你那师尊的命,但阿让可要记清楚了,日后你若是想?要离开,你师尊的命可就不保了。”

江让薄红的眼皮微颤,近乎透着粉的泪水从光洁的颊侧一滚而落。

此时的青年终于明白,他?再也没有拒绝的权力?了。

*

仿佛是担忧时日拖得愈久,便愈是容易生?变。

那日后,祝妙机便一直密锣紧鼓地开始准备婚事。

其实他?大可直接同青年结契,但男人到底还是不甘心的。

尤其是想?到江让还曾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