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赶忙端起热水,疾步行?至木门边,轻轻扣了扣门:“阿妙,我进来了。”

“别进来!!”屋内男人的声线一瞬间?变得惊慌失措。

江让动作哑然顿住,眉头不自觉蹙起几分,他动了动喉头,怪异道:“阿妙,怎么了?我来给你送热水......”

屋内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压抑,祝妙机努力柔和着嗓音,轻声道:“阿让,你先别进来,我、我有些不太舒服,不想吹到冷风,今日便不泡澡了。”

江让眉头拧着,好半晌,还是叹了口气,温和着嗓音道:“好,那你有什么事就唤我,我就在?门外等你。”

祝妙机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屋内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江让看不到的是,白发的美人半泡在?温水中,手臂、大腿、腰腹上泛起了层层叠叠的白色鳞片。

这些白色鳞片有的部位被残忍剐去了,只?余下?了一片又一片空洞的血色,看上去恶心又丑陋。

可单是剐去根本无法根治,因为?剐去的部位又总会再长出细密的幼嫩蛇鳞。

祝妙机死死咬着苍白的唇,殷红的血从那惨然的唇畔抖落,一切残忍的痛呼也都被隐匿在?刺痛唇舌中。

他惨白着脸,举起刀刃,再一次用力剐了下?去。

蛇鳞翻飞。

好疼,阿让,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