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阴冷,额头抵着面色熏红的男人,阴森问道:“纪明?玉,你装什么啊,不是一直盯着我么?是不是早就开始幻想?对兄弟男友这样了?”

纪明?玉粉白典雅的面慢慢抬起,厕所的灯光倾洒在他白玉似的面颊上,红潮汹涌,一瞬间仿若糜烂的、火红的调色颜料。

他终于不再只是维持着一成不变的笑意了,男人的嘴唇裂开得?厉害,他舔了舔水色猩红的嘴唇,狐狸眼微挑,沙哑着嗓音道:“还?亲吗?”

江让眯眼,好半晌,像是酒徒无法自控一般,他用?力掐住男人的脖颈。

青筋乍现,鼓胀得?宛若皮肉下翕动的肉虫。

青年的呼吸微急,他手下愈发用?力,纪明?玉一张脸近乎全然涨红。

好半晌,江让脸上的表情慢慢冷静下来,他陡然松手,眼看着男人往后踉跄地靠在墙壁上咳嗽,仰头对着他笑,忽地道:“你贱不贱?”

纪明?玉随手抹了抹破碎的耳垂,浓烈的血液沾在他的漂亮的颈窝、手腕上,恍然像是朱砂写就的降.头咒语。

男人狐狸眼微弯,面上的表情古怪又典雅,他的声音发着颤,轻笑道:“我是贱啊,但你呢?”

“江让,你怎么亲了贱人啊?”

“哦”纪明?玉温和的表情陡然变得?夸张起来:“真可怜,你现在不装模作样了吗?发现被男朋友耍了,这么忍受不了啊?”

“疯子。”青年的表情不为所动,两个?人像是各自脱下来一层虚伪的皮,以一种疯癫的面目对峙。

纪明?玉含笑道:“亲都亲了,就别?骂了啊。”

哗啦啦

水声骤起,江让慢条斯理地洗去手中的血腥。

洗完后,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男人忽地道:“这就走了?真渣啊。”

“刚刚的动静,都被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