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啊,令曦你没车是吧,要不我送你回去?”余Sir看到站在一旁自己和自己胡思乱想较劲的任令曦,出声问道。

来的时候他们坐的是救护车,外勤车交给调查科同僚开回去了。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行。”令曦抱着外套和包说道。

“令曦姐和我们顺路,钱乐应该不介意顺带捎一程。”一直没说话的贺云朝忽然开了口。

“我哪里和你们……”她正要反驳,贺云朝在两人边上悄悄竖起了食指抵在唇沿,示意她噤声。

令曦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他的唇。

微翘的唇弓被指尖一分为二,两道唇峰的线条薄而利落,仿佛工笔刀雕琢出来的艺术品,连着嘴角的唇缝漆深,内里藏着一层层不为人知的秘密。

“令曦?”钱乐的唤声把她再度从神游中拉回,“怎么回事,你今天看医生真的没问题吧,从刚才你就一直发呆,叫你都没什么反应。”

任令曦已经坐上了钱乐的车后座,究竟怎么应承下来的,令曦已经没印象了。

正如钱乐所说,这个夏日的清晨,在风最清爽怡人的时分,她一直浑浑噩噩如在梦里。

“令曦姐只是累了,忙了一晚没睡觉是个人都没精神。”诧异身边传来一个磁喑的声线,令曦偏过头,贺云朝正懒懒趴在窗沿,那凉夏的风就是从他的窗口拂来。

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半明半暗的晨光拢着一抹通透靛蓝,落在他的面上。

风吹得他短发飞扬。

她心口又冷不丁跳了一下,好像撞到酸软的地方,涨闷感。

“不包括我。”钱乐在前头笑呵呵道。

“对,不包括你。”后排的贺云朝跟着轻哂应和,目光轻悠悠递给她一瞥。

不知道为什么,一贯不服软的令曦,这一刻竟然主动撇开头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