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太过分了,想出这种方法的人简直是畜生。”她听见身后有人忿忿骂道。
“这已经是恐怖袭击了,”任令曦闭上眼,“恐怖分子本来就没有人道可言。”言末,像是想到什么,她回头望向不远处的贺云朝。
他也刚刚回来,地下水道的秘密路线他需要带着其他特工跑一遍,此刻额上还沁着汗珠,呼吸灼热,虽然不像非易感期的他那么游刃有余,不过,比起昨天已经好了许多,毕竟用过了科研所的抑制剂,他已经能够正常行动和思考。
他当然也看到了大屏上时越的模拟结果,也听到了众人的交谈。
贺云朝盯着屏幕上的画面,什么都没有说,眼里沉寂一片,因为最坏的那个猜测,他们口中所谓的恐怖分子可能是他无所不能的母亲。
就算她没有直接参与,也可能是帮凶。
任令曦忽然觉得贺云朝回到了刚进调查科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看起来很融洽地站在人群里,实际上却与任何人都格格不入,不动声色,孑然一身,让人觉得这个人很神秘,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然而,此刻她觉得自己大概知道
他是被构陷的战争犯。
他当然不希望母亲步自己后尘。
等布置了计划与分工,人群散去开始忙碌起来,她走到了贺云朝身边。
“你还好吧?”她问。
“嗯。”鼻音淡淡的,一如平常,“万昼塔的线路我们都排查了一遍,目前理了两条线,当天会根据对方的行动做调整,到时候……”
“云朝。”她打断他。
“什么?”
“明天,你得去大坝指挥行动。”
“只有我完整探查过万昼塔线的原料据点,我母亲和大哥到时候应该也会去万昼塔,理论上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