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真名叫梵喀什·舍耶，是阿莎加人，厨师是我在联邦隐藏多年的表面身份，有了这个大厨身份，即使我出没联邦很多上流人士的府邸和企业活动都顺理成章。我……我确实不算什么核心人物，只是阿莎加那边派来监视联邦这边组织的，而且一直以来经手联邦与阿莎加之间的Hox供应链，所以他们不会轻易杀我。”

任令曦微微皱眉，“你所说的组织就是莫比乌斯？”

“是的。”

“莫比乌斯到底是联邦还是阿莎加在运作？”

“都有，它们……应该是双方合作的关系，一定要说，最早它总部还是在阿莎加。”

任令曦追问：“那谁是莫比乌斯的首脑？或者联邦这边莫比乌斯由谁管理？戴博尔？”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和上一级对接。”梵喀什见到任令曦质疑的眼神，紧了紧喉咙恳切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我的层级只能到这里，也不被允许问太多。在阿加莎我对接的人叫‘血月’，在联邦我最直接的对接人就是总统秘书毕文杰，不过我想以他的身份，如果想要瞒着联邦总统干这种事应该也不太可能，而且很多时候组织的行动都不是普通人能掩盖得了的，联邦总统应该就是联邦这边的莫比乌斯领袖。”

猜想从他人口中得到证实，任令曦的心沉了下来。

“文件袋里有一份阿莎加语写的双方秘密协议，作为一个不是核心的角色……”任令曦说，“你掌管的东西还真多。”

梵喀什直摇头，“不是，那是我偷偷做的备份件，人总得……学会自保，说不定哪天自己就成为弃子，我可不想坐以待毙。”

难怪跪得这么容易，原来本来也不是硬骨头，时刻准备反水。

不过任令曦能将梵喀什逼到这个境地，其实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在星海山庄事件后，梵喀什几乎是被禁足在藏馆，藏馆外云淡风轻，藏馆内守卫重重，谁能相信这样还能被她找到？

任走廊外的守卫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严防死守半天，就在两道门开外的地方，梵喀什已经毫无保留地出卖了组织的秘密。

走之前，任令曦被梵喀什叫住。

“那些文件你……”

“我自然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