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想着房间里那几样东西了,”任令曦将一堆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警报器零件,和一把掏空弹匣的手枪丢到他跟前,“你只要回答我的话,我们在这个房间里的碰面谁都不会知道,同时我可以在警方那里给你担保做污点证人。”

“如果我不做你杀了我?”这一点梵喀什还有自信,就算任令曦敢开枪,也不可能以一个调查官的身份真的在这里杀了他。

“你以为我刚才打的那一针是什么?”

“什么?”他突地警觉。

“有些时候警方办案也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比如吐真剂,比如隐刺针。”

“隐刺针是什么?!”

“你不用知道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它需要对应的中和剂,也就是俗语上的解毒剂,不然你就会感受到心脏千疮百孔的刺痛感,如果没有中和剂,这种症状会越来越严重,最多持续一个月左右,你的脏器会衰竭而死。”

梵喀什反而笑了,“你们警察会这样办事?你当我是三岁小鬼?”

任令曦偏了偏脑袋,说话的语调平静,语速平缓,“司法厅的警察不会,我们通常也不会让嫌疑人真的因为隐刺针死亡,这是CBSI提供给调查科的私下刑讯逼供手段,不过”

任令曦弯下身在梵喀什耳边道:“我在这里对你用了,有谁知道呢?你的组织又不可能把你的尸体上报给警方解剖。”

仿佛有一记铁锤重重砸击在梵喀什的心脏,他蓦地一抽一痛。

他知道任令曦说的是实话,对组织来说,他们这种人的死亡,最好灰飞烟灭,不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踪迹。

“你……不会。”

他还是佯装镇定。

任令曦说:“你自己体会下现在心脏是不是有刺痛感,再好好考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回应我。”

她话音刚落下,梵喀什就打了一个颤,确实有细密的针刺感从心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