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园里的花比这儿美得多,你感不感兴趣?”男人故意抬手举杯,向她展示了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机械表,“我来这透透气,没想到也能遇到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姐,这可是我们的缘分。”

怎么会有这么土的台词。

任令曦忍不住腹诽,不过还是余光瞥了一眼温室,还好,里面的人好像没注意到外头的变故。

“不打扰先生了,我这就回去。”此处不便久留,在男人把事情闹大前,她颔首示意,转身就走。

“别啊,你来这里不就为了接近我们这样的人?”男人以为她欲擒故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该死,他声音太大了。

她隐隐觉得温室里的人向着这边的门靠近。

“你弄错了,我”

“她是我的女伴。”

熟悉的薄磁声线打落耳尖,任令曦倏而侧目,身后不知何时被人占据,温热感将她包裹。

贺云朝不着痕迹地揽上她的腰,带着绅士微笑将她的手从男人手中收了回来。

“啊,是我误会了。”男人仍有些不甘心的目光在令曦身上流连,不知是不是酒意作祟,眼神甚至还带了点下流,“你的女伴真漂亮。”

任令曦感觉到腰上的力道一紧,就听贺云朝温文有礼地提议,“谢谢,久仰大名,我们借一步说话?”

随即腰上的劲就松了,贺云朝的手转移到那男人的肩膀,带着他往更黢黑的角落去。

“欸……等等……你认识我?”

“不认识。”

下一秒,闷沉的“噗”的一声,有什么落地的声音。

贺云朝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任令曦盯着他的脸,用询问的眼神往他背后示意。

贺云朝整了整衬衫衣领,“本来打算打发他走,是他自己不识抬举,今晚就在这里躺到酒醒好了。”

任令曦又看了眼温室,里面的人已经人去楼空,不过既然没人出来,大概是事情谈完了。

她神色稍霁,拉着贺云朝匆匆离开。

两人回到热闹的宴会区,任令曦才注意到眼前人西装革履,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相较她认知中的人更多了几分矜贵,举手投足还真有些精英人士的做派。

“才多久没见就认不得了?”贺云朝见她端详自己半天,挑眉道。

任令曦摇摇头,“你今天来这做什么?”

“你呢?”他不答反问。

“詹鸿业说禁药原料的对接人是个厨师,我跟着他来找线索。”她尽力用简明扼要的表述解释。

“我找岑腾,那家伙没几句真话,不过他被我威胁后,第一时间打给了某个人,那是个加密电话,对方也很警觉,我做了几次信号追踪拼凑线索才找到这里。”

“所以你没有杀他。”

贺云朝倾身到她面前,“你本来觉得是我?”

“没有,”令曦推开他的脸又说,“可是你为什么会找岑腾?”

贺云朝直起身,“六年前知道我们计划的人除了我的父母和支援小队,剩下的只有指挥官,我调查了,岑腾曾因为父亲重病欠下巨款,战后他的债却还清了,而且明明可以在军队中凭借战功高升,却选择了离开军队,很快又被戴博尔任命为安全局局长。”

其实当初如果他清醒的话,一定能更早找到真相,可结果却是白白让那些真凶逍遥了六年。

这么一听,任令曦觉得戴博尔的嫌疑更重了。

“我刚才看到的人是……”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从身边走过。

那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俩,但是任令曦却赶忙闭上了嘴。

等他走过,任令曦才小心侧过头,“那是联合党的竞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