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詹鸿业冷嗤一声，作为一个商人，什么风浪他没见过，怎么会被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妮子吓唬到，一定程度上来说，不是她，詹克己也不会死。

他确实对小儿子没有那么关心，不代表他无所谓亲生骨肉的生死。

还是以……那样败坏家族脸面的罪名。

任令曦不卑不亢直视着詹鸿业，眼神也跟着话音抬起来，“今天起，你会和警方合作。”

“我儿子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他犯案和我无关。”

“不，是Hox系列禁药的制造案。”她挑唇。

詹鸿业举杯浅品了一口红酒，“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你自己清楚，我也不需要你同意，我说了，今天起，你会和警方合作。”

“调查官，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事实我不在乎，我只需要这么一个消息散播就够了。”任令曦淡淡锁着詹鸿业的眼，“从我走进这个办公室开始，你已经成为莫比乌斯的弃子。”

詹鸿业压下眉，目光冷冽。

“‘MOE话事人詹鸿业疑因痛失爱子大彻大悟，配合警方提供禁药案关键线索。’”她以媒体的口吻随意造了个标题。

詹鸿业觉得眼前这个人完全是在自我满足，“这种虚假消息，身为调查官，你想让谁陪你造谣？”

“正式宣布当然有难度，可是你高看了八卦媒体和自媒体的良知，我只要释放外界尚未知晓的禁药案的线索，他们自然趋之若鹜。比如……异日湾？”

詹鸿业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目光闪烁，他怎么都没想到眼前看起来名不见经传的小调查官竟然能掌握这种核心的秘密。就连一心想要得到芳菲的詹克己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

“退一万步，就算你这么做了，我也不会和你合作。”

“是啊，”任令曦听到意料之中的话，垂眸笑了，“那你觉得，莫比乌斯还会不会再和你合作呢？”

握着酒杯的手一僵，詹鸿业的指节泛白。

已经没有再伪装的必要，詹鸿业的语气里夹着恼怒，却还是佯装镇定，“他们不可能相信。”

“他们不需要相信，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你就会是要被他们铲除的目标。毕竟……你那么干脆地就让我走了进来，那之后莫比乌斯的秘密就泄露了。”

詹鸿业没有意识到自己额际已经生出冷汗。

莫比乌斯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