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得上对方搜索的速度,反而可能暴露行踪。
最糟糕的是,他的信息素生理上的反应他完全克制不了,没有办法及时补上抑制药的他,已经无法阻止信息素发散,而且症状越来越强烈,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
因为易感症状加上伤口,忍着剧痛几乎要散架的身体,贺云朝咬牙撑起身,寻找最近的藏匿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如果令曦时越真的在附近,也许……赶得及。
可是越是火烧眉毛的时候,越是祸不单行,贺云朝没走两步脚下一软,心脏急躁跳动到了极致,山海的信息素开始急遽扩散。
他在失控。
远处人声逐渐喧哗,大概,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他就在附近。
贺云朝撑着跪下的单膝,重新站起来,脚下灌了铅一般朝十多米开外的树洞前进。
人群散开,有火把的光摇摇曳曳向这边来。
双方的距离慢慢拉近,那豆大的光源,一点点放大,直到已经隐隐可以看清火把下的人脸。
贺云朝眼看已经走不到树洞,拉扯脚边杂草,试图掩盖到自己身上。
但他也知道,以现在自己的状况,不太可能躲得掉。
夜色里,他目光紧锁逼近的火把,火光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涣散模糊,如鬼火一般晃动。
马上就要到这里了。
贺云朝连喘息声都快抑制不住。
蓦然,一只手从身后伸来捂住了他的嘴,他震惊于自己竟然虚弱到发现不了背后接近的敌人,反抗的前一刻,听见了耳边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