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今天晚宴的灵魂人物,部分选民心中的领袖,就算是生气也不可能当众发火,他停下舞步,和贺云朝短暂地对视了半晌。
常镇川在身量上本就比一般人更高大,让人无法忽视,而贺云朝则走了另一个极端,此刻随意站在那里,气息就像一个你扫一眼就不会在意的无辜路人,甚至在和常镇川对视之后,还有一点无措,倒像是常镇川用气势霸凌他了。
“……没关系。”常镇川掏出礼服胸口的手帕方巾,自己擦拭了一下,不过这酒泼得面积太大,连白衬衫都沾染到变了色。
任令曦偷偷冷瞪了贺云朝一眼。
“我帮你擦吧,”
在贺云朝立即就要上前“服务”的同时,常镇川小退了半步,皱眉微笑道,“不用,看样子这也擦不干净,我先去一下洗手间。”他对令曦颔首,“失陪一会儿。”
“呃,我陪你……”她谨记自己还是个随身护卫。
“令曦姐,常先生也是成年人,你应该给他保留一些成年人的尊严。”
……人家去洗手间收拾红酒渍谈什么尊严?还不是你惹的事?
“我让特勤随我去就好了,等等回来。”常镇川依旧保持风度,只是临走前又觑了眼贺云朝,而贺云朝仓皇地飘开视线。
等常镇川和特勤人员的背影消失在舞池另一头,任令曦才回身。
贺云朝将手中的酒杯随手搁在走过的侍应的托盘中。
任令曦拧着眉无语道:“泼人一身酒真以为人家看不出来?”
“所以我道歉了啊。”贺云朝接得十分自然。
“……”她摇摇头,知道对这个人说教如对牛弹琴,正想走出舞池,却被贺云朝阻断了去路,一下栽进他胸口。
“小心,”贺云朝拉住她的手臂,“地上的酒渍。”
她明明绕过了,这个举动有点多余。
“放手。”
贺云朝非但没放,另一只手还顺势搭上她的腰肢。
“干嘛呢。”她又瞪他,“休息的时候就算了,工作你也乱来?”
“他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