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哪怕如今不上战场,身形依旧魁岸挺拔,隔着西装也一样能感受到面料下宽厚的胸膛,紧实有力的肌肉,似乎在因伤退役之后,他也没有对这具身体自暴自弃。

“好像有人很不满。”视线上沿,常镇川说话时喉结动了动,任令曦晃过神来。

“我没有不满。”

“不是你,”常镇川淡淡一偏头,“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后背一直被一道视线紧迫盯着,也许你该注意一下是不是对我有敌意的危险分子。”

讲是这么讲,他却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语气里还隐约透着诙谐的意味。

“是么?”任令曦却没有把这句话当做玩笑,在舞步缓慢转身的过程中望向他示意的方向,恰好又一对跳舞的来宾挡到了中间,她什么都没看见。

任令曦太过专注,果然踩了常镇川一脚。

“啊,抱歉。”

“别太在意……另外刚才只是调剂一些气氛罢了,没有人盯着我。”

常镇川像是毫无痛觉,一点反应也没有,低头很绅士地帮助她重新调整舞步。

然而这一低头之后,他就贴上了她的耳边。

“嗯,根本没有那个人。”

……他说什么?

“令曦你会钓鱼吗”

“不会。”任令曦不明白他又为什么突然提及这个话题,刚才他在说的“没有那个人”又是什么意思?

“最简单的第一步,你要下一个饵,鱼才会乐于上钩。”

任令曦看不见常镇川现在的表情,但是常镇川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的姿态,在旁人看来确实非比寻常的暧昧。而且他声线浑厚低沉,总算让任令曦明白了通俗的低音炮音嗓是什么样,一句话沉幽幽撂着让她耳道都跟着发痒。

常镇川说:“那张警告函是假的。”

任令曦步子一顿。

常镇川带动她继续缓步慢舞,“我怀疑竞选团队里有内鬼,所以下了一个饵,让团队里的人知道慈善晚宴这一天会有人捣乱。”

任令曦略微思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