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自己光脚踩在灰色木地板上,湿漉漉的裤管一路拖沓出水渍,而他浑然不觉,低头双手交叉,一下就把脏T恤重新脱了下来,随手抛进浴室里。

任令曦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贺云朝。”

“嗯?”

“地上都是水。”

贺云朝表情有几分茫然,“我知道,怎么了?”

洁癖患者不能忍,任令曦站在原地发号施令:“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我想把浴室先让给你。”贺云朝转回身,“地上我等会儿会擦。”

“这样不难受吗?”她更多指的还是贺云朝湿溻溻落地上的水痕。

“那怎么办?”贺云朝一歪头,“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