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房清容的手,非常做作又小心机地吹口气,“那我给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楚颂自己都有点被恶心到了。
但没办法,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是富二代了,香槟开不了,只能玩些不要钱的小把戏。
被婉拒后
仙仙:我不介意啊[可怜]
仙仙:你等着[愤怒]
[24]024
房清容不疼,这点伤在他看来,都不能被称之为“伤”,从小到大,他受过的伤多如牛毛,只有比这重没有比这轻的,他从没喊过痛。
但被楚颂吹过的地方,却犹如羽毛轻轻挠过,勾起丝丝缕缕的痒意,他下意识掐了把口子,用疼痛掩盖这股陌生的痒意。
于是,楚颂眼睁睁看着快要愈合的伤口,又被他掐出血珠。
楚颂:?
什么毛病?抖M还是恋痛?
无法理解,大为震撼,不想尊重。
楚颂耐着性子,又吹了吹,房清容手指跟着她的动作,颤动片刻,好半天才说:“我不疼。”
声音又轻又低。
“你不疼,我心疼。”
纯情如房清容,这时候完全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只能面红耳赤、胡乱地点点头。
楚颂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开了红温特效呢。
但是嘛,少男的脸红,胜过一切情话,也是女人的荣耀。
嘻嘻。
“那等会儿挖冬笋的时候,你要小心一点哦,再受伤,我还会心疼的。”
房清容:“我会的,你好好休息。”
楚颂:“好叭。”
于是,楚颂乖巧地找了个平坦处,看房清容哼哧哼哧卖力地挖冬笋,不得不说,不愧是山里长大的小孩,干起活来利落又有劲。
比知青强,她忍不住在心里比上了,但知青有肉罐头……
真难选择啊,她应该不是天下唯一一个为多人动心的女孩子吧?或许她只是心碎成了很多瓣,而已。
楚颂很快说服了自己。
不一会儿,房清容挖完小山坡上的冬笋挖,大头照例分给楚颂,为了让重量轻些,他还贴心把每个冬笋的外衣都剥开,露出脆生生的笋肉。
楚颂立刻道:“小房,有你真好。”
放在古代,高低得封个贤妃或者德妃,不争不抢,贤良淑德。
房清容手里拎着自己的背篓,背上背着楚颂的,送她回家,明明是和来时一样的路,他却觉得好像突然变短了,心中竟有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的想法。
他用余光偷瞄楚颂,不敢多看,只敢匆匆扫了一眼,虽然对男女情愫一知半解,但荷尔蒙驱动下,他却本能地记住了那一刹。
……很久之前,他家东面有一条小路通到山坡下,石阶两旁种满了扁竹兰,一到春天便会开出浅蓝色小花,清香扑鼻。
他娘曾经吓唬他,这花看着漂亮其实有剧毒,小孩子闻多了就会烂鼻子,最后变成丑八怪。
小小年纪的他深信不疑,每次路过都要屏住呼吸捏着鼻子迅速跑走,长大后,他才明白,他娘只是担心他因为摘花摔下山坡受伤,从而编织出的善意谎言。
童年没有给房清容留下太多美好回忆,这是其中一处,每次想到,他心中便会酸软。
楚颂亦是,想到她,胸腔中挤满了幸福和喜悦,一阵一阵膨胀,然后化为说不清道不明的丝丝怅惘。
“小房,拜拜啦,下次见。”楚颂向他挥手。
房清容停下脚步,眉目轻扬着,努力掩饰语气中的低落:“下次见。”
最好……他想,最好是明天见。
楚颂背着满满一背篓冬笋回家,骄傲地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