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你不是地主家的狗崽子,也不是什么臭老九。相反,你很特别,你和我认识的其他男孩子都不一样,你给我一种疏离感,很孤独的感觉,若即若离,虽然你从没说过,但我能一眼看穿你的孤独……第一次见到你,你在那里,我感觉你好像要碎了。”
“我不在乎你的成分,我只在乎房清容,只要你是房清容,那就够了。”
房清容一怔。
楚颂心里偷笑,嘻嘻,这下还不把他迷成智障。
不把人钓成翘嘴,她名字倒过来写!
房清容的确离智障不远了。
虽然有很长一段他无法理解的话,但那不是重点,他垂下眼睫,向来封闭沉寂的心脏,因为这番话,泛起丝丝涟漪。
“你……真的不在乎我的成分吗?”
楚颂斩钉截铁:“我不在乎!”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让我们一起向前看,好吗?”
良久,房清容答好。
这么容易被感动,天生就是挖野菜的命,楚颂想。
说不定,这位真能挖十八年野菜。
楚颂撩完人,背着满满一背篓冬笋,快快乐乐地回家,原本想去叶秀枝面前卖个乖,但她刚一踏进院子,就发觉叶秀枝表情有点不对。
沉着脸,活似谁欠了她五百块般,最最关键的是,脚边还放了把扫帚!
“是你自己老实交待,还是我动手来审你?”
楚颂心里咯噔咯噔,不知道她娘发现了什么,但先认错总归是没错的。“对不起嘛,娘,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热闹的柴雪琪:“……”也忒没骨气了。
叶秀枝:“错哪了?”
“哪都错了,最错的是又让娘生气了。”
“少给我嬉皮笑脸,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老实交待,你自己好好想,你做过些什么!”
楚颂想了想,“前几天,我又偷吃红薯了。”
“还有呢?”
“菜地的菜苗,是我不小心踩坏的。”
“我就知道是你,你还赖鸡!”叶秀枝瞪了她一眼,“还有呢?”
楚颂怀疑她在钓鱼执法,于是摇摇头,不肯再自爆了,很无辜地说:“没有了。”
叶秀枝见她还不老实,心里更来气,“真没了?”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如果我说谎,大嫂就变小狗。”
柴雪琪:“……”
“少扯上你嫂子!”叶秀枝从兜里掏出半包红虾酥,恶狠狠地问,“还不老实交待!这是什么?你哪来的?”
“娘!你怎么乱翻我房间啊,我还有没有隐私了!”
“我是看今天天气好,准备把你被子拿出去晒晒,结果……呵!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
楚颂后悔了,早知道不塞床上塞衣柜里了,可她房间就那么大点地方,还没她以前的厕所大,藏无可藏。
“那也不能怪我啊……”她嘟嘟哝哝。
“你一个人在那咕咕啥呢,有本事说大点声,让我们大家都听听。”
楚颂摇头,证据确凿,无可抵赖,她很没骨气地跪了:“娘,我错了,以后绝对不吃独食了,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第一个就孝敬娘。”
“我稀罕你那?”叶秀枝气笑了,这是还没真正意识到哪错了,“我问你,东西谁给你的?”
楚颂想了一圈人名,发现都对不上,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坦白:“陆明霖。”
熟悉的名字,还算可以接受……个屁!叶秀枝深吸口气,刚要发火,楚颂连忙甩锅说:“是他太客气了嘛,前几天我送他卤肉,他见我这么可爱,非要送我的,我拒绝了,但他一直坚持,我就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