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一穿好了背带款式的防水裤,还戴了顶帽子,他本来身板就高挑结实,这么一穿更显壮硕,江深想给他拍照,白谨一臭着脸。
“你笑一个。”江深说,“挺好看的。”
白谨一将长竿子的网兜插在地上,硬声道:“瞎说。”
江深:“真的,在我眼里你啥样子都好看。”
他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在拳台上的时候最帅。”
“我被打的时候就不帅了。”白谨一把竿子拿在手上,“每次哪儿受伤了你都一副要哭的样子。”
江深叹了口气:“那是我心疼你。”
白谨一挑了下眉:“你心疼我,我也很高兴。”
狗毛和树宝离得远,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与白谨一不同,土生土长的农村娃下塘可没那么多精致讲究,两人就挽起裤腿穿了个雨靴。
“下去啦。”狗毛在岸边吆喝,他和沈树宝前后脚的滑下塘,长竿一捞,几只蟹就上来了。
白谨一都穿成这样了,也不能临时打退堂鼓,他僵着脸道:“扶我下。”
江深快笑*屏蔽的关键字*,他抓着白谨一的手,小声嘀咕:“你跟大姑娘上花轿似的。”
白谨一瞪了他一眼,但手却抓紧了没放,江深伸着胳膊将他小心翼翼的送了下去,白谨一终于站稳在了塘子里。
“随便捞。”狗毛跟搅泥水似的,甩着长竿网子,他“哗”的一声突然把网举起来,塘里的泥水四溅,白谨一下意识闭上眼。
网兜里五六只大闸蟹张牙舞爪的爬着,离白谨一的脸也就一两厘米的距离。
白谨一:“……”
狗毛兴冲冲道:“这几个都给你吃!”
沈树宝是勤劳干活话最少的那个,捞了一网又一网,白谨一穿的笨重,又没那么熟练,捞了十几竿子也就七八只,他不知道什么毛病,自己捞的都要在蟹腿上绑个绳结,最后才放进了草兜里。
傍晚青灵子回来后,几个人才收了工,狗毛拎着自己的两草兜蟹向妹妹炫耀:“今晚够你吃啦。”
青灵子娇矜道:“你给我拆呀。”
狗毛一拍胸脯:“没问题,哥哥拆好了都给你。”
沈树宝那儿螃蟹最多,干脆一起提去江家煮,最后一大锅出来,白谨一仔仔细细挑了半天。
“怎么了?”江深看他把蟹腿上有草绳的几只都给挑了出来。
白谨一:“这些给你。”
江深笑起来:“不都一样嘛。”
“当然不一样。”白谨一说,“这是我抓的。”他特意强调了一遍“我抓的”这三个字,朝着江深抬了抬下巴,命令道,“吃。”
江深:“……”
他还好不是特别爱吃蟹,七八只就完全够了,白谨一毕竟是新手,抓的蟹也不会看公母,十月下旬,母蟹的黄已经不够饱满,公蟹的脂膏却不错,江深拆着蟹,沾了醋和姜,一个人慢慢品赏。
白谨一回头看了他好几次,最后忍不住问:“好不好吃?”
江深鲜的眯起眼,嘴角边上还沾了点膏黄:“当然好吃。”他边说边拆了几根蟹腿出来,混着姜醋一起捞进嘴里。
白谨一的心情似乎终于好了起来,他没笑,眼神却是软的,白谨一伸出手,大拇指捻过了江深的嘴角。
江深:“?”
白谨一动作自然的舔过指尖的蟹黄,淡淡道:“沾上了。”
江深脸有些红,他又擦了擦嘴,讷讷的“哦”了一声。
青灵子抬头看到这一幕,倒是愣了愣,她看了眼白谨一,又看向江深,似乎有些不解的皱起了眉,还没往深处想,狗毛把一碗拆好的蟹递到了她面前。
“吃吧。”陈毛秀又去剥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