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凶,柳折枝觉得自已转移话题失败了,暗自叹了口气,想着果然社恐就是社恐,根本跟人相处不了,只能默默闭嘴琢磨该怎么再弄个面具了。
这些年他不敢出去买面具,随手在路边捡的面具一直在用,也没有备用的,因为从未想过会有人弄碎,如今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新的。
买东西对社恐来说更可怕了,如今这样他下山去买也是不切实际,那就只能自已做。
问题是柳折枝还不会,只能找出一块看得过眼的玉石试着雕琢。
他做事认真,专注起来便自成一界似的,专心雕刻面具不出声也不看人,落在墨宴眼中这就是在冷战。
他昨日快把老子磋磨废了,现在还敢给老子脸色看?!
堂堂魔尊哪能受这个委屈,瞬间也开始冷战了。
于是一整日两人明明共处一室,却分坐两个方位,半点交流也无,就跟看不到彼此一样。
柳折枝是不断尝试雕刻面具,废了一块玉石便换新的,每次尝试学习新的东西都乐在其中,墨宴则是结结实实的气了一整日。
越气越想不通。
柳折枝他到底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把老子变狗了还好意思跟老子冷战!
可让墨宴去问他又拉不下那个脸面,不问又憋得要死。
最后实在憋得难受,思来想去默默化成了蛇身,不是长大后手臂那么粗的大蛇,是当年刚被柳折枝捡到时巴掌大的小蛇。
老子就偷偷去看看,看一眼再咬他一口,咬死他算了!
心里这么想着,墨宴偷偷摸摸爬过去,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也确认柳折枝没有抬头看,却刚靠近就被两根和白玉相差无几的白皙手指捏住了。
“蛇蛇亲亲。”
柳折枝雕刻得入神,发现蛇蛇靠近拿起来便亲,亲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如今蛇蛇化形变墨宴了,手指一僵,小蛇“啪嗒”一声掉下去了。
落地的瞬间小蛇化作比他高出将近两头的男人,咬牙切齿瞪着他,“柳折枝!”
亲就亲,亲一半把老子扔了算是怎么回事!
真他娘的把老子当狗了?就这么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嗯。”柳折枝应了一声,拿起只雕刻了一半的玉石面具往脸上遮,其实只雕刻出了两个眼睛,他就透过那两个位置看,眼睛眨巴眨巴,一副淡漠又无辜的样子。
墨宴本来就生着气呢,硬生生被他这举动给气笑了。
“你这是什么破面具?玉做的戴在脸上你也不怕累死!”
被问起正事,还是自已不擅长的事,柳折枝骨子里的教养让他十分虚心受教,下意识就回了一句,“别的……不会。”
“切,不会了吧?”难得遇到他不会的事,墨宴得意一笑,“等着,看老子给你做一个,笨死了!”
嗯……为何他要做?我没说让他做啊。
柳折枝不理解他的脑回路,许久才回复一个字,“哦。”
这些不务正业的小玩意墨宴可会了,不过半个时辰面具就做好了。
不是柳折枝原本的空白面具,是带着图案的,用指尖控制魔气精心雕琢,是个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更不是柳折枝往日用惯的素净白色,面具是金色,凤凰则是火红的。
好看是好看,就是过分符合墨宴一贯的作风,高调且招摇。
“行了,拿去戴吧。”
他做完就往柳折枝手边递,柳折枝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漂亮又惹眼的样式,一时间忘了接。
其实也不是很想要,因为太招摇了,社恐最害怕把这样的东西戴在身上,更何况……凤凰也不合适。
虽说凤凰于飞,凤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