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疼爱的弟弟?结果是绝对不会。
但如果是用看弟弟的眼光去看他,和自已的亲幼弟相比,似乎确实是他还要更乖巧孝顺些,毕竟他养了柳闻之这么多年,柳闻之只会安心被他照顾,从不会关心他。
如此种种从脑海中闪过,柳故棠越看柳折枝越觉得奇怪和违和,最后脸色沉了下去,“何人派你来挑拨本座与幼弟关系的?”
柳折枝:???
“长兄,反了。”
柳故棠脸色更难看了,“你说本座反了?”
是说反了,不是反了天了的那个反了……
柳折枝有心解释,却猛然发现说反了这个解释也不能直说,毕竟现在说是柳闻之来挑拨他们兄弟俩,长兄也不能信。
生平第一次,柳折枝面对长兄有一种深深的无力。
“没事没事,还有我呢,等我想想怎么说,别慌啊。”墨宴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情况,脑子都要转烧了,终于想到了。
“你就说,反了是指不是有人派你来做什么,是你历尽千辛万苦,自已主动来的。”
柳折枝眼睛一下就亮了,“蛇蛇好聪明,真棒。”
“我是说长兄猜反了,并非有人派我,是我思念长兄,历尽千辛万苦才寻到长兄。”
柳故棠表情僵了僵,肉眼可见的缓和了脸色。
发现有效果,墨宴再接再厉,“继续说,说之所以那个汤难喝,就是因为路上受了太多伤,现在还没养好。”
蛇蛇怎么能聪明到这种程度?
若不是长兄就在这看着,柳折枝甚至想立刻低头给蛇蛇一堆亲亲。
他又这么完整的复述了一遍,再配上他那脏兮兮的手,柳故棠刚硬下来一点的心肠,不受控制的柔软了许多。
仔细想想,倒也没必要与一个孩子多计较什么,左右只是不吵不闹的待在院子里,不惹祸又不添麻烦,养便养了,这偌大的国师府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
“既如此,便回去养着吧。”柳故棠随意的摆摆手,“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