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摸,给你摸着睡,这回总行了吧,睡觉!”
柳折枝看看被他塞到手里的尾巴尖,眼中情绪复杂,看了许久才闭上眼睛。
但还是没睡。
一想到自已想要相依为命的蛇蛇其实是墨宴,他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为什么要是墨宴?明明是他的乖蛇蛇,是答应与他相依为命的乖蛇蛇。
柳折枝不在意被骗了,只是心中无端多了些许愁绪,想着墨宴的凶,再想想与蛇蛇十几年的相处,总觉得天道似乎与他开了个玩笑。
不知过了多久,柳折枝睁眼看着缠在自已身上早已睡着的蛇蛇,轻叹一声,“蛇蛇,你不是一头小猪,你也……终究不能与我相依为命。”
曾经他还学着PuA他的蛇蛇,说什么是一头小猪,也不知墨宴当时听了作何感想,如今想来当真是荒谬至极。
对着死对头说什么相依为命,那死对头凶起来吓得他只想跑,连和谐相处都是问题,谈何相依为命?
蛇蛇是蛇蛇,墨宴是墨宴,终究不能混为一谈。
如今化形了,等墨宴养好了伤,自然就会离开了,至于他的蛇蛇……
便在这个冬日随雪消融了吧。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连自已都留不住,将死之人,如何留住他的蛇蛇。
黄粱一梦,不过如此。
梦醒了,蛇蛇走了,剩下墨宴留在此处养伤,伤好后回魔界重夺魔尊之位,率领魔族大军攻入人界报仇,而他……
自会被师尊送出去求和,身死道消,平了这战乱,也算是死得其所。
柳折枝不知原本的剧情中他这个反派是如何下线的,但身为反派,终究是活不长久,若能如他所想以身平乱,倒也无愧苍生。
心境澄明便是如此,无论何事想通了便也都觉得无所谓了,柳折枝缓缓闭上眼,片刻后沉沉睡去。
也就是在这时,他以为睡着的蛇蛇一双竖瞳在黑夜中闪了闪。
墨宴听到了那句话,从头到尾都没睡。
因为知道他没睡,想着他有些反常,便时刻留意,没想到竟然听到他说这些。
声音很轻,却听得出惋惜,甚至不舍。
尾巴尖还被柳折枝抓在手里,墨宴伸出蛇信子舔了舔那葱白似的手指,一时间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不就是化个形吗?老子又没说要走。
说什么不是小猪,不能相依为命,柳折枝你以为你是谁啊!
当年这些都是你说的,老子被你逼着答应了,现在就因为老子化形了你就不干了?
你们正道果然都是一群虚伪小人!
你更是!
舍不得老子就直说,偷偷摸摸的,这回你也不说不成体统了,矫情!
墨宴盯着熟睡的人无声骂了半天,最后蛇头往前挪了挪,贴在柳折枝颈窝处,闻着那若有似无的冷香才闭眼。
行行行,知道你舍不得了,本尊勉为其难多陪你些时日,你给本尊态度好点,不然你就等着挨收拾吧!
本尊现在收拾你就跟收拾只蚂蚁一样!
虽然两个人想的完全不是一件事,但并不耽误墨宴单方面披着并不存在的马甲,一边嘴硬一边舔狗似的维持这段岌岌可危的关系。
第二日柳折枝睡醒,睁眼就看到蛇蛇在身边,乖乖的把蛇头搭在自已肩上,当即习惯性的捧了起来,“蛇蛇好乖,蛇蛇亲……”
最后一个亲字没说出来,因为他想起来了,蛇蛇是墨宴。
他就这么愣住了,很快耳边就响起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行行行,亲就亲。”
话音未落,缠在身上的蛇化了人形,压着他就亲。
往日柳折枝亲蛇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