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你……怎么突然看着有点呆?”
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柳浮川有点慌了,“长兄,你看你把孩子吓得,这这这……你吓的你快来哄啊,我不会。”
柳故棠没出声,但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一句话你不会我就会了?
但他是长兄,总不能不开口,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憋出一句算是哄孩子的话,“别哭。”
柳浮川:???
“长兄,枝枝本来就没哭。”
柳故棠眉头皱得更紧了,能把神宫管得井井有条的神君,却在幼弟面前束手无策,头一回知道还有修为和权势解决不了的事。
柳折枝不会表达,两个兄长一个慌神一个沉默着一本正经的手足无措,兄弟三人对着紧张,这场面看得墨宴拼命掐大腿都没忍住,最后还是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哈……”
即便他紧急捂嘴收声,还是收获了两个带着杀气的眼神,以及柳折枝的满眼疑惑。
“笑什么?”
话是柳故棠问的,语气很严肃,虽然没带杀气,但一样压迫感十足,就差直接告诉他,他要是回答不好,那就等死吧。
“咳……长兄我不是笑你。”墨宴乐极生悲,赶紧板起脸,“其实柳折枝不是害怕,他就是……额……性子跟长兄你挺像的,不太会表达,他想感激你们但是不会说,觉得有点尴尬。”
“啊?”柳浮川一脸懵,做梦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尴尬的?想说什么就说呗。”
他的性子理解不了这种尴尬,柳故棠倒是深有体会,很认真的去问柳折枝,“是么?”
柳折枝脸上发热,尴尬的抬不起头,默默点点头。
好难,跟两位兄长相处真的好难,像是社恐发作了一样……
几乎是下意识的,柳折枝一把抓住蛇蛇的手,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那种毫无保留的亲密和信任就这样展现在另外三个人面前。
柳故棠:就这么信任一条龙?非他不可?
柳浮川:完了,孩子跟那条龙比跟我们亲。
墨宴低头看看柳折枝拉着自已的手,脸都要笑烂了,头一回在柳折枝的两位兄长面前能以正宫自居,“长兄,兄长,柳折枝不太会跟人相处,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以前他都不跟我说话,现在跟你们这样算是很亲近了。”
“嗯。”柳折枝在旁边亲自认证了他说的是真的。
柳故棠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幼弟身上许久才暗自叹了口气。
看来是真的,幼弟确实更像自已,性子内敛了些。
不过自已当年一直是孤家寡人,如今幼弟还小,有长辈照顾着,以后精心养着应当会好很多。
“别怕。”
心中再怎么百转千回,真到要往出说,柳故棠也只说出了这两个字,肉眼可见的不会应付这种场面。
如果一个人尴尬,那就是无止境的尴尬,可一旦有人跟自已一样,好像就没有那么尴尬了,柳折枝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看着长兄有点像照镜子,没来由的觉得好笑。
他突然就有了一种,自已真的是跟两位兄长血脉相连的感觉,之前只是知道,此时此刻却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想用待长姐的心思去与两位兄长相处,似乎……也不会太难。
“长兄,我刚回来,还不太适应,需要些时间去适应。”
他主动说出来了,柳故棠也只是应了一声,“嗯。”
两人性子实在是太像了,柳浮川在旁边看他们俩说话都开始替他们尴尬了,一家人能相处成这样简直离谱。
“行了行了,以后多相处,你们说话都多说几个字,实在不行就听我说,我在中间给你们传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