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满身的怒气恨不得拆了这凤仪宫,“他还想怎么样?他这么骗老子,他怎么不砍了老子!”
“就……”十二把头一低再低,声音在他的怒吼中也有些抖,“就不要你了。”
怒火中烧的人吼声戛然而止,沉默许久才冷笑一声,“不要我了,他拿这个威胁我,好,好啊,柳折枝你他娘的真是好样的!谁稀罕?老子没了他照样活的好好的!”
“老子夺了他的权,篡了他的位,他不是去打仗吗?等他回来,老子直接抓了他扔地牢去!”
他吼声震天,这些大不敬的话连路过的内侍都能听见,凤仪宫被砸得满地狼籍,可等第二日柳容音给他解了锁链,那些话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实现。
没有夺权篡位,只有尽心辅佐柳容音处理朝政,偶尔柳容音看到他走神对着窗外发呆,等他回神总能听到他咬牙切齿又无奈的苦笑。
“长姐,你怎么教的柳折枝,他太会恃宠而骄了,他只留了那么一句不中听的话,就把我困在这不敢去找他。”
柳折枝威胁说不要他,把他拿捏得死死的,这人太知道他怕什么了,他无法无天,行事嚣张,这辈子偏偏被一个情字困住了。
“柳折枝啊,好,真好,我他娘的真是上辈子欠他的,老子威风了一辈子,头一回这么窝囊……”
柳容音只安静的听着,甚至怕他出宫去追而不敢告诉他,柳折枝还给他留了一道圣旨,是传位诏书,要是柳折枝回不来,皇位就是他的。
虽然他不在乎,但那是柳折枝对他最热烈的情意。
这场仗打了三个月,柳折枝势如破竹,即便有大燕给南召援兵,也依旧让他打到了南召皇城。
迎接他的是无数毒蛇毒蝎守在城墙外,以及城楼上那些不断飞落的蛊虫。
除了南召皇室和守城兵力,满城百姓无一活口,都被拿去喂养了那些毒物。
血肉之躯对上阴邪毒物,这哪里是上战场,分明就是送死,柳折枝不愿让先锋军用血肉铺路,指挥大军退至十里外驻守。
对付那些毒物只能用火攻,既然城中无百姓,那便不用诸多顾忌,只等风向一变,投石车将火种投进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多日来风向都对他们不利,大燕下一批援军不过五日便可到达,南召也多次操控毒物袭击营地。
墨宴就是在这时候来的,带五千精兵截了大燕援军的一路粮草,带着抢来的粮草来找他。
“你先别生气,你有危险我才来,不是我不听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