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枝起身的动作顿了顿,盯着他脸上的笑看了片刻,缓缓摇头,“我没有赏银可以给你。”
“谁找你要赏银了!”墨宴脸上的笑当场僵住。
“不是么?”柳折枝说的很认真,“宫中做事,做的好便是要给赏银。”
确实是这个规矩,北齐也是一样,但……
“老子又不是太监不是侍卫,用你给个屁赏银!”
他确实是长久不与人接触了,脑子里想的东西墨宴都无语,最后往他对面一坐,自已给自已倒了杯酒,“给你的你就受着,帮你也不要什么赏银,以后你跟你长姐尽心帮我夺皇位就行。”
“你同意了?”
之前还说要再考虑考虑,今日就说以后帮他夺皇位了,柳折枝精准抓住重点。
墨宴当然同意,上赶着的盟友不要白不要。
就算柳折枝性情古怪,但身手好,只做暗卫都行,再加上柳容音在大周军营收买人心,等混出点名堂来,那就是一大助力,怎么都不亏。
最重要的是姐弟俩都恨大周皇室,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以后柳折枝真登基了,两国交好至少能保边疆几十年和平。
但墨宴没说,只冷哼一声,“看你表现,你长姐那没问题,主要还是看你。”
“看我什么?”柳折枝不明所以。
“你说呢?”墨宴从头给他数这几日他错在哪了,“你不搭理老子,还打老子,刚才还要给赏银,你自已说说这像话吗!”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再看看我。”
墨宴越说越来气,“我给你们带吃的,帮你处理伤口,给你带伤药,今日还帮你毁尸灭迹,上哪找我这么好的盟友去。”
他说的有道理,但柳折枝再怎么感激他,也实在是没东西能送,能表达感激,这整个冷宫里的东西都没他手上一个扳指值钱。
“对了,你帕子丢了我还给你送新的。”
墨宴边说边从包袱里掏出一堆帕子,都是素色的,但料子不知比他从前用的好了多少倍,全是新买的,就在城中最大的铺子里,挑最贵的买。
其实他还想给柳折枝做两身衣服,但做了柳折枝也不能穿,被人看见就完了,只能作罢。
“多谢。”
柳折枝道了谢,从里面挑出一条看着最顺眼的帕子,又去破旧的柜子里翻出针线,今日便不看书了,埋头做起了女红。
之前就听说了他会绣东西,如今亲眼看到,墨宴才知道好看的人干什么都赏心悦目,寻常男子做女红,估计他会觉得娘气,柳折枝这他却不觉得。
阳光透过窗棱落下来,照在柳折枝身上,就跟他这个人在发光似的,他往那一坐都让人看不见周围环境的破败了。
一个时辰后,墨宴见他停了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已一直盯着他看,正想说点什么掩饰心虚,突然手里多了条帕子,就是柳折枝刚才绣的那条。
“你……干什么?”墨宴看着帕子有点懵。
“送你。”柳折枝说的很是大方,帕子送女子是定情信物,送男子他觉得无所谓,还多解释了一句,“多谢这几日的照拂。”
他……他说送我?
之前他不是说这玩意是定情信物吗?现在竟然主动送我,难不成……
墨宴瞳孔地震。
他暗恋我?!
我这几日帮他,让他误会了?
他这也太随便了吧,才几日就喜欢上我了?
心里惊涛骇浪,墨宴面上却不显,拿着那帕子嗤笑一声,“我可不是找你要谢礼,你这帕子还是我给你买的,这玩意能当个屁的谢礼。”
嘴上这么说,手却拿着帕子要往怀里塞,拿起来才发现上面的图案有些不对,不是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