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越却摇了摇头,反握住她的手:“不,我很感激。”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个陌生人:“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替我挡在她面前。”

苏旎这才注意到,霍时越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痛苦,只有一种释然的平静。那是一个孩子对母亲彻底死心后的麻木。

“你知道吗,”霍时越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小时候她总是对我很冷漠,每次我都怀疑是自己的问题。”他转头看向苏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替我挡了回去。”

沈清歌走过来时,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看到霍时越,她突然有些忐忑:“时越,阿姨刚才……”

“妈。”霍时越突然开口,这个称呼让沈清歌瞬间红了眼眶,“谢谢您。”

沈清歌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这个高大的“儿子”:“傻孩子,以后有妈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霍老夫人醒来,得知苏旎找到了亲生母亲,很是欢喜。她靠在病床上,眼睛却亮得惊人:“未来亲家母,过来坐。”

沈清歌优雅地走到病床边坐下,老夫人握住她的手:“你和旎旎是最近才相认的?”

“是的,老夫人。”沈清歌温柔地点头,“我也是最近才和旎旎相认。”

老夫人眼中闪过欣慰的光芒:“好啊,真好。时越这孩子有福气,能娶到旎旎这么好的姑娘。”

她突然压低声音:“清歌啊,咱们商量商量孩子们的婚事?”

沈清歌会意一笑:“老夫人有什么想法?”

“我啊,就想着早点把这婚事办了。”老夫人急切地说,“你看下个月怎么样?老宅的紫藤花开得正好,最适合办婚礼了。”

沈清歌轻轻按住老夫人要起身的动作:“老夫人,您先养好身体要紧。婚礼的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不行不行,”老夫人连连摇头,“我这把老骨头等得起,可时越那孩子等不及了。”她朝门口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你是不知道,那孩子从小就性子冷,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我这个做奶奶的……”

沈清歌被老夫人的样子逗笑了:“老夫人放心,我看时越对旎旎是真心实意的。”

“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老夫人豪爽地说,“聘礼、婚房、车队,我们霍家一定办得风风光光的!”

沈清歌莞尔一笑:“老夫人,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两个孩子能幸福。”

“那是自然!”老夫人激动得又要坐起来,“我跟你保证,时越要是敢对旎旎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时,霍时越和苏旎端着水果走进来,看到两位长辈相谈甚欢的样子,都有些疑惑。

“奶奶,妈,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苏旎好奇地问。

老夫人和沈清歌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在商量你们的婚事呢!”

苏旎则瞬间红了脸:“奶奶!您还在养病呢!”

“我没事!”老夫人中气十足地说,“清歌啊,我看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初六……”

沈清歌笑着点头:“好,就按老夫人说的办。”

霍时越和苏旎站在一旁,看着两位长辈热络地讨论着婚礼细节,相视一笑。

一个月后,霍家老宅的紫藤花如约绽放,整个庄园被装点成梦幻的紫色海洋。这场被媒体称为“世纪婚礼”的盛事,正在这里举行。

清晨五点,苏旎坐在化妆间里,身上穿着由法国顶级设计师历时三个月手工缝制的婚纱。裙摆上9999颗碎钻在晨光中闪烁,宛如星河倾泻而下。

“妈……”苏旎看着镜子里站在身后的沈清歌,声音有些哽咽。

沈清歌轻轻为她戴上蓝钻项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