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使的病情被严格保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实情。”
车子绕了几条路后,从大使馆的后门驶入。苏旎注意到,沿途的安保人员比往常多了至少三倍,每个人都神色紧张。
他们被直接带到了大使馆的医疗室。推开门,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病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面色灰败,嘴唇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即使处于昏迷状态,眉头也紧锁着,显然承受着巨大痛苦。
“谢大使是从昨晚开始出现症状的,”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迎上来,“最初只是低烧和乏力,我们以为是普通感冒。但今天早上突然恶化,体温飙升至40度,全身出现这些紫色斑块。”
苏旎走近病床,仔细观察谢大使的症状。她轻轻掀开被单,看到谢大使的手臂和胸腹部确实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紫色斑点,有些已经连成片状。
“做过哪些检查?”她一边问,一边自然地搭上谢大使的脉搏。
“血常规、生化全套、CT、MRI……能做的都做了,”医生递过一叠报告,“除了白细胞计数略高外,其他指标都接近正常,完全解释不了这么严重的症状。”
苏旎的指尖感受着谢大使的脉象弦细而数,时有结代,这是典型的中毒脉象。她又翻开谢大使的眼睑查看,瞳孔微微扩大,对光反应迟钝。
她从随身的包里取出银针,在桌子上一字排开。
然后她再取出其中一个青色瓷瓶,倒出几滴透明液体在一个小碟中。
其余人好奇地看着她,对这位据说是神医的年轻女子充满了好奇,不知道她要干嘛。
“能帮我取一点谢大使的血液吗?”她对那位医生说道。
医生犹豫地看向大使馆的公使,后者点了点头。很快,一小试管鲜红的血液被递到苏旎手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苏旎将一滴血液滴入碟中的液体里。起初没有任何反应,但几秒钟后,那滴血液突然开始变色,从鲜红变成暗紫,最后竟泛出诡异的绿色。
“果然是中毒。”苏旎的声音冷静而肯定。
沈天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能确定是什么毒吗?”
苏旎摇头:“暂时不能。这种反应说明毒素非常罕见,很可能经过特殊配制。”她转向霍时越,“我需要时间分析毒素成分,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就在这时,医疗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谢大使的血压急剧下降,心率变得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