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越站直身体,毫不躲闪地迎上师傅的目光:“我明白。”

“那丫头从小吃了太多苦。”师傅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她把你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才会一次次为你拼命。”

“我知道。”霍时越的声音微微发颤,“从今往后,我的命就是她的。”

师傅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在指尖轻轻转动:“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是有一天你负了她……”银针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寒光,“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霍时越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若有那一天,不用师傅动手,我自己了断。”

两人对视片刻,师傅终于收起银针,满意地点点头:

“师傅……”霍时越突然叫住她,“苏旎的身体……真的能承受长途飞行吗?”

师傅叹了口气:“那丫头现在满心都是找到她亲生父母,强行留下她反而更伤身。“她顿了顿,“放心,在她彻底恢复之前我都会跟着你们一起。”

霍时越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师傅。”

崔首长亲自调派了一艘船,还安排了一支精锐小队全程护送。临行前,他拍了拍霍时越的肩膀:“苏医生帮我们破获了这么大的案子,这点安排是应该的。”

路上,师傅每天都会给苏旎施一次,苏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血色。

“师傅,您要不要休息一下?”第五次施针时,苏旎担忧地看着师傅额角的细汗。

师傅摇摇头,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别乱动影响我。”

霍时越默默递上热毛巾,又端来一杯参茶。他注意到师傅的手指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航行的第六天,苏旎突然感觉浑身一轻,那种久违的力量感又回来了。她惊喜地活动着手腕:“师傅,我好像完全好了!”

师傅却没有回应,手中的银针“叮”的一声掉在地上。她的脸色惨白,整个人向前栽去。

“师傅!”苏旎和霍时越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