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抖,嗤笑道:“现在快守不住了,就让钦志犇求援。”
他随意地扫了麻纸一眼,又把那沾上了油渍的信纸丢还给了亲随。
“这封信你收着,将来本王要亲手丢到留吁鹰的脸上,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再猖狂。”
“马奴就要当好马奴,仗着救了先王的命,争了点战功,就想翻身?”
“不自量力!”
“奴隶就是奴隶,一辈子当不成贵人!”
在长狄,人分三等,贵人、平民与奴隶,留吁家原本是马奴出生,是留吁鹰的曾祖父在战场上救了先王的性命,又经过了三代人屡立军功,家族才一步步地崛起。
若是留吁鹰顺利拿下大景,“留吁”这个姓氏将成为第十姓,与其他九部亲王同列。
但是,自己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亲随赶忙给主子倒了杯马奶酒,恭维道:“有亲王您出手,区区谢无端不足为惧,王上会知道您才是我长狄的战神!”
吐谷霍哈哈大笑:“谢家也不过如此,也只有留吁鹰把他们当劲敌,哄得王上也以为谢家不可战胜。说穿了,他留吁鹰还不就是为了亲王之位。”
吐谷霍举杯一饮而尽,眼神阴鸷,将空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当机立断地下令道:“传令下去,我们要在三天内赶到乌寰山。”
“快马加鞭,日夜行军。”
“谨遵亲王军令。”亲随铿锵有力地应了声。
一声令下,整营三万骑兵即刻拔营。
他们长狄骑兵个个精锐,十人为一队,这十人命运一体,荣辱与共,连行军时也可以相互配合,轮流在马背上睡觉,由同队的其他人牵着缰绳。
用这种方式,大军可以日行九十公里,原本要五天的路程被强行缩短到了三天。
当熟悉的乌寰山出现在前方时,赶了三天路的吐谷霍却依然精神抖擞,士兵也不见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