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指腹落在手边的白瓷浮纹的茶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面对萧燕飞,顾非池一向有问必答,摇了摇头:“不算。”

“但是……”

他顿了顿后,吐字清晰而坚定地把话说完:“他若不来,那代表他无药可救。”

大景的宗室子弟可以庸碌无为,但不能愚蠢懦弱。

对于无可救药之人,他向来不会给对方第二次机会。

“走吧。”顾非池勾住萧燕飞搭在茶盅上的那只手,隔着茶几把萧燕飞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既然这边事了,他也不打算在这晦气的乾清宫久留。

外头夕阳西下,金红色的余晖把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拉得老长,彼此亲昵地依偎着。

两人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步履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