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唐越泽心里沉甸甸的。

他清楚地知道,父皇之所以会病到现在奄奄一息的地步,是他的生母造成的,是她给父皇下了毒。

这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从始至终,顾非池都没有伤害过父皇。

反倒是母亲……

想着柳氏,唐越泽忍不住又去看萧鸾飞,深黑色的瞳孔中渐渐地蓄起些许阴影。

旁边的梁铮默默地做了个手势,李太医与两名内侍便都往外退去,鱼贯地在唐越泽身边走过,退出了寝宫。

“阿泽。”皇帝也看到了唐越泽,两眼微张,那浑浊暗淡的眼眸中瞬间又有了光彩。

“快过来。”皇帝艰难地对着唐越泽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他的声音虚弱不堪,说起话来似乎比万寿节那天被人从湖里捞起来后,还要吃力。

唐越泽便慢慢地走了过去,脚下似灌了铅般。

皇帝急切地抓住了唐越泽的一只手,枯瘦的手指骨结凸起,艰难地说道:“你来了……是不是宁王勤王救驾来了?”

“那个窃国的乱臣贼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