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不透。

留吁鹰继续道:“说起来,本帅与世子之间并没有矛盾。”

他们长狄与顾家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

留吁鹰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狂放不羁的青年。

据探子回报,顾非池与谢无端因为父辈的情分,自幼交好。

可是,年少时,便已分开,一个在北境,一个西北,相隔两地。

哪怕偶尔还有往来,可人都会长大,这年少的情谊怕也是散得七七八八了。

顾非池这番尽心尽力的奔走,借着谢家这桩案子,他成了军心之所向,民心之所归,现在可谓一飞冲天,势不可挡,已经站在庙堂之高,所有的臣子都只能对着他折腰。

只差一步,顾非池便能立于九天之上。

设身处地地想,如果自己是顾非池,也不可能安于现状。

“本帅与世子更无利益的冲突。”留吁鹰轻轻叹息,用推心置腹的口吻道,“世子如今如日中天,现在已经站在了群臣之上,只差一步了。”

“但这一步,却不是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