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虚弱。
顾非池的心如同被针刺了下般,一阵锐痛,不过他垂下眸子立即掩住,没有在脸上露出来。
萧燕飞轻轻问:“接下来,去哪儿?”
谢无端垂首看向手上的那个木匣子:“去……”
他想说去皇觉寺的,母亲的棺椁就在皇觉寺停灵。
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非池打断了:“表哥,先去元帅府吧。”
“你得休息了。”他注视着谢无端难掩疲惫的眉宇,低声道,“不差这一天半天。”
谢无端垂眸看着手里的木匣子,一言不发。
一缕发丝随之垂落覆在苍白的面颊上,表情涩晦不明,整个人透出一股深邃的悲怆。
顾非池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表哥,你得活着。”
“你答应过的。”
活着。
帮我。
顾非池定定地看着谢无端,锁住了他的视线,片刻不移,如磐石不移。
半晌,谢无端喉间发出一阵轻柔的笑声:“好。”
“先回元帅府。”
四人又纷纷上了各自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