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还不是自家的。
“劳族兄为我费心了。”殷湛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遭了这一难……”
说着,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瘦弱的双腿,装模作样地幽幽叹了口气。
窗口刮来一阵微风,吹散了这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平添几分落寂的气息。
殷老爷子从来是一个心胸开阔又豁达的人,遭了这一灾,他也没有怨天尤人,该吃药就吃药,该针灸就针灸,日子照常过。
可要说他心里没有半点怨和恨,那是不可能的。
谁也不是圣人。
停顿了一下,殷老爷子慢慢拈须,形容间露出一种看透世事的疲惫,接着道:“我遭了这一难,往鬼门关里走了一回,如今也看开了。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注定我没有‘儿子’的福,那我也不强求了。”
“从此以后,莫要再提立嗣之事。”
在老爷子的心里,他的阿婉丝毫不比儿子差,他从来没有后悔过此生没有儿子送终。
一个莫须有的儿子哪有他的阿婉重要。
但是,对着外人,场面话还是得这么说的。
族长闻言皱了皱眉。
殷湛的意思竟然是嗣子、嗣孙全都不要了。
“这怎么行!?”族长立刻反对道,脸色沉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