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眯了眯。

“那天,她说了什么?”

留吁鹰是用狄语问的,可阿屠却是以景话回复的:“谢公子说,‘老朋友’还活着,他自然舍不得死。”

“上一句。”留吁鹰催促道。

阿屠咬了咬牙,吐字清晰地说道:“谢无端就要带着谢元帅的棺椁,回京了。”

他的景话说得很好,流利而娴熟,没有一丝口音。

“谢元帅的棺椁……”留吁鹰面上犹如疾风骤雨,右拳猛然收紧,拳头咯吱作响,“这位武安侯府的二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

阿屠理了理思绪,便改口以狄语把暗探此前调查的结果一一禀了:“她是原武安侯萧衍的嫡女,出生后,就被萧衍的妾室暗中调包,与庶女互换了身份,数月前才弄明白身世。”

“原武安侯萧衍不久前随承恩公柳汌去了幽州剿匪,因贻误军机,被判夺爵流放。”

顿了顿后,阿屠又道:“刚刚属下得了密报,说是萧衍今天会被官差押送离京,远赴岭南。”

“有人在南大街见到了那位萧二姑娘,应当是为了送父离京。”

“哦?”留吁鹰的拳头在桌上轻轻地叩动了两下,猛地站了起来,沉声道,“那本帅就去会会她。”

会会这位萧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