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响起太夫人悲怆激动的声音:

“阿衍!”

太夫人心急慌忙地第一个跨入厅堂中,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萧衍心疼不已。

尤其看到他的右腿根还在渗血,太夫人更是不能自抑地落下泪来,老泪纵横。

“快,还不赶紧把侯爷扶起来。”太夫人失声道,“大夫呢?大夫在哪里?”

今天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弄得她身心俱疲,眼角、额头的皱纹一下子多了一半,形容瞧着苍老了好几岁。

族长萧勉以及几个族老跟在太夫人的身后也鱼贯地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萧衍,萧勉疲惫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萧勉目不斜视地走殷婉的跟前,给了她一份盖了朱印的绢纸:“阿婉,这是切结书。”

殷婉可以凭此去官府重新办理户籍。

“多谢伯父。”殷婉起了身,郑重地双手接过了这份切结书,如释重负。

有了它,她与萧家才算是彻底了断。

萧勉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用带着点讨好的口吻说道:“我方才也顺便把燕飞和鸾飞两个丫头的名字各归各位了。”

他心里也觉得太夫人与萧衍实在不像话,姐妹掉包的事如今满京城人尽皆知,都这么久了,可这对母子还在掩耳盗铃,连族谱都不改,也不给燕飞这丫头正名。

也难怪让殷婉寒了心,不惜义绝。

这一次,殷婉郑重地对着萧勉福了个身:“劳烦伯父了,我们母女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