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不太舒服。

他忍不住转过身,从袖袋中把那封信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布满折痕的淡黄色绢纸,纸上写着一行行古怪的文字,笔锋凌厉。

这是北狄的文字。

承恩公能看懂个七七八八,阴鸷的目光死死地落在信纸上“谢无端”这三个字上。

那目光似要把信纸烧出两个洞来。

怦!怦!怦!

承恩公的心跳不由加快,心如擂鼓,几乎要从胸腔跳出。

他抬手以袖口擦了擦额头愈发密集的汗滴。

“大舅父……”

身后冷不丁地传来唐越泽的唤声,声音很近,吓了承恩公一跳,手一抖,手里捏的那张绢纸脱手而出……

承恩公的瞳孔缩成了一个点,又连忙接住了那张落下两寸的绢纸。

他仓皇地又把那张绢纸塞回到了袖袋中,接着才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身,问道:“殿下可有什么事?”

唐越泽不知何时又从大门口倒转回来,撩袍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迎上承恩公强作镇定的眼神,唐越泽心下疑惑,总觉得他看着古怪得很,似有点慌,又有点惧。

应该说,最近这两天承恩公一直有些神神叨叨的,一惊一乍的。

唐越泽也曾问过他,承恩公只说因为尚古城的民乱,担心皇帝责怪。问了两回后,承恩公的回答千篇一律,唐越泽也就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