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是执棋之人,而他们只是她手中的棋子。

按下心头这种古怪的不适感,族长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说道:“燕飞,承恩公也在尚古城,皇上对承恩公一向多有照拂,应该不至于因为尚古城民乱的事迁怒吧?”

族长也知道萧太夫人说的这些话不过是在糊弄自己,但心里多少还是抱着一丝期望,毕竟皇帝确实因着皇后对承恩公多有偏爱,甚至没有因为兰山城的事治罪承恩公。

萧燕飞清亮的眼眸仿佛看透了族长心中所思般,淡淡道:“这回和兰山城可不同,大皇子也在。”

族长与族老们闻言皆是震惊地看着萧燕飞。

雅座内,茶香袅袅,楼下断断续续地传来茶客们的说笑声。

歪胡子族老急不可耐地问道:“燕飞,你说大皇子也在尚古城,这是真的吗?!”

萧燕飞慢条斯理地浅啜了口茶水,点了点头。

她从容不迫地说道:“去岁兰山城的事,皇上的确一直压着没有治罪,可再如何,也堵不了悠悠众口,这半年来,承恩公在朝堂和民间都饱受骂名,为世人所鄙夷。”

“伯祖父,大皇子是皇上瞩意的继承人,未来的储君。”

也不用萧燕飞再往下说,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听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未来储君的身上绝对不能有畏战的名声,更不能让人说大皇子搜刮民脂民膏,这种污名对未来的天子是致命的。

大皇子必须光风霁月。

所以,皇帝不可能再用当初的手段一味强压了。

族长本来才刚端起了茶盅,这会也没胃口喝茶了,茶盅又放了下去,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被萧燕飞的话所牵引,额头沁出点点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