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之以情,“我现在没了差事,又得罪了傅川,想再等合适的空缺,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走走门路,这件事肯定能成。”

萧衍越说越是激动,双目灼灼,将太夫人的手握得更紧了。

这是他从殷家回侯府的路上就想好的。

没有温泉庄子与马场,让傅川回心转意是不行了,自己必须得另谋出路才行。

他们萧家以武谋生,想要再崛起,当然只能靠军功。

被儿子一番劝说,太夫人略有几分意动,拇指在佛珠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可一想到那一万两,又犹豫了,目光瞥向了放在旁边的一箱账册。

殷家人把殷氏的嫁妆拖走后,就把这堆账册丢了过来,方才太夫人让王嬷嬷对了账册,发现公中只有不到一千两现银了。

也就是说,这一万两唯只有自己能拿得出来。

萧衍盯着太夫人犹豫不决的眼眸,接着道:“娘,等我立了军功,我们萧家就能恢复先祖时的荣光,再不会有人瞧不上我们了,也不会让区区商贾在我们跟前耀武扬威。”

太夫人又开始慢慢地捻动起佛珠串,久久不语。

萧衍热切地又道:“到时候,那殷家自然又会巴上来了,我让他们十倍还给您。”

以殷家的财力,区区十万两也算不上什么。

许久许久,太夫人终于咬了咬牙,对着王嬷嬷吩咐道:“去取我的匣子来。”

王嬷嬷心领神会,赶紧去取那个放银票的匣子。

“娘,这次全靠您了。”萧衍如释重负,好言好语地又恭维了太夫人几句,哄得她稍稍展颜。

哪怕下定了决心,但太夫人还是心痛这笔银子。

她出生寒门清流,嫁妆本就不丰,手上的这些家当都是过去这十几年一点点地攒下来的。

今天上午才刚被萧燕飞讹走了一大笔“添妆”,现在又拿了一万两给长子,这已经去了太夫人大半的压箱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