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少年单薄的身子始终挺得笔直,优雅、矜贵,而又透着几分少年独有的倔强感。

不一会儿,就看到丫鬟端着一个铜盆进了东次间。

“姑娘,您手上、下巴上都是血,先洗洗手吧。”

“奴婢给您换一方帕子包脸吧。”

“姑娘,您流了好多血……”

“……”

整个月出斋上下都因为萧燕飞的受伤人心浮动,骚动不安。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发须花白、身形清瘦的灰衣老大夫在丫鬟的引领下提着药箱匆匆赶到。

“韩老大夫,这边走,我家二姑娘就在里面。”

那道绣着大红色海棠花的门帘被掀起又落下,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萧烁怔怔地看着那道晃动不已的门帘,良久良久,才收回了视线,又垂眸去看手里的那把竹弓。

断开的弓弦垂落,摇摇晃晃,宛如没有根的浮萍。

他摸出一方帕子,用帕子在另一截没有血的断弦上轻轻地捋了一把,再看帕子,就见洁白的帕子上留下了点点黄色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