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闲了下来,裴砚宁整日一个人在家倒是清闲,可是崔钰却不得空。
吴大意不用下地之后,待在家成日看不惯崔钰闲着,总督促他做这做那,成日变着花样地要吃东西。
崔钰从早忙到晚,坐下歇口气的功夫的没有。
这天气这样热,一天里有多半天要闷在厨房里,多难受。
好在薛婵都是黄昏时分出去上工,夜里才回来,太阳再烈也晒不到她。
快活楼的当工薛婵做得一直不错,客人鲜少有闹事的,顶多都是喝多了酒之后手下没个轻重,嘴里也不干不净。
这种人刘鱼一般不会管,但薛婵是个坐不住的,每次都会过去喝上一两句制止,不光是自己这边的人管,刘鱼那边的人她也会帮,长此以往下来,小倌们都喜欢黏着她,同时又为自己感到安心不已。
客流量倒是不会因此减少,镇子上就这么一家青楼,况且条件又不错,里面的小倌长得也标致,除了护院凶些,没什么缺点。
薛婵的教学班也办得不错,她都教着学些基础字,几天下来风雪和廖冬都会念诗了,其他几个小倌一听闻,纷纷来听讲。
老板娘大为不解,对阿财道:“我付她一份工钱,她怎么总能干出多余的事来?”
阿财道:“这还不好?我跟你说,前天晚上咱们的牡丹念了几句诗,迷死衙门的王知县了。”
“还有这等好事?”老板娘面露精光,满眼都焕发着商人的精打细算。
然后她把刘鱼给开了,给薛婵每月涨了二钱的月钱,这样算下来每个月她还剩下一钱银子,一年下来足足省了一两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