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宁被那人的话臊得耳尖烫了烫,飞快地道:“回家罢。”
“哎,薛夫郎,你妻主可买了东西给你!”李婶笑道。
裴砚宁一顿,显然没反应过来那声“薛夫郎”是在叫他,这个称呼头一次让他觉得他与薛婵的距离有那么近那么近。
“是呀,人家精心挑选了许久的,你也不瞧瞧?”同车的人帮腔打趣。
裴砚宁看了薛婵一眼,想确认她们的话是不是真的。
薛婵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从怀里掏出那块新买的手帕塞给他,“就这个,不值什么钱,你大可收着,你原来那块旧的倒是许久不见你用了。”
裴砚宁怔愣一瞬,看着手里天青色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上面绣着的小白花。
“给我的?”他声音都哽咽了几分。
呜呜呜,她是多么细心的女人,都能发现他许久不曾用手帕了。
他之前那块旧的之前在霜镇给江宁擦血的时候用掉了。
这、这如何舍得用呀。
裴砚宁的感动真真切切,薛婵敛目看他,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五文钱而已,用之前记得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