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宁轻轻捂住自己的心口,也同手同脚地跟了进去。
“辛苦阿婵了。”他声音柔软。
裴砚宁其实生得极美,薛婵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这么觉得。
他和之前薛婵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
寻常来说,好看的男人,有些是帅气阳刚,练得一身腱子肉,每每叫薛婵见了,都想冲上去比试一番一较高下,但是都是花架子好看,真正能打的没有几个。
可悲。
再有些,俊美无俦,端得清冷高贵,一句话都多余说,总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
这种人想必很强罢?谁曾想之前的武林大会上,薛婵打输了三个这样的,其中一个最后连剑都抓不稳。
可叹。
再有些,生得剑眉星目、一身正气,薛婵夺得头魁那日,就有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冲上来说薛婵师出无名,不配为武林之首,被薛婵一脚踹了个狗啃泥。
晦气。
但是裴砚宁好不一样,他很少笑,但是笑起来让人觉得春风和煦、如沐阳光,他生得很漂亮,乖巧的时候像一只白软的小团子,几次引得薛婵想伸手捏捏他。
有时候他眸子里藏匿了坏心思,狡黠得如一只小狐狸,便是知道他不怀好意,也叫人不忍去拆穿,只纵着他使坏。
裴砚宁不是习武之人,薛婵自然不能抓着他比试,他既没有一些人自恃美貌、不可一世的性子,又没有一些人可以炫耀的乖张行为,虽然是笨了一些......但是什么人没有缺点呢?况且裴砚宁的种种行为,也不能说是笨,只能说他心思单纯。
单纯又不是缺点。
此时此刻,屋内灯火暧昧莹莹,薛婵认真注视着乖巧可爱、风情万种、性格又好的裴砚宁,认认真真地想,如此一来,把他嫁出去应该很容易罢?
无心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月色氤氲,家家户户都正是吃饭的时候,女人们下地回来,唱着朴实又简单的歌谣,裴砚宁坐在薛婵对面,吃着薛婵亲手做的饭。
他想,他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晚饭过后,又到了裴砚宁照常的沐浴时间,薛婵在外面给他看着门,一边研究自己的图纸。
裴砚宁泡在浴桶里,舒服惬意,将热乎乎的洗澡水吹出一个又一个泡泡。
他泡了一会儿,不由自主趴在浴桶边缘,看着外面的薛婵,虽然看不全面,但也能窥见一角。
今日她倒是不练剑了,安安静静的。
裴砚宁想,薛婵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她以前果然还是喜欢他的罢?不然莫名其妙待在这里干什么?若真如她所说她只是个莫名其妙借尸还魂的人,还不抛下他立刻离开?
天下哪儿有人会因为自己突然成了别人的妻主,就对这个多出来的夫郎百般照顾的。
她一定喜欢他!
即便是现在有点不喜欢了,但是还是喜欢过的。
裴砚宁弯着眉想,以前薛婵为什么喜欢他,现在怎么又不喜欢了呢?
八成是因为以前他经常被那个该死的女人欺负,非常可怜,现在他却又是下毒,又是骗她的钱乱花......像个毒夫。
啊,原来如此。
裴砚宁一下子好像找到了症结所在,暗自握拳,以后要可怜一些才是啊!
入夜,裴砚宁洗得香香软软进了被子却是满心寂寥,他今日早起特地好好梳妆打扮了一番,还挽了个发髻,但是整整一天薛婵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虽然中午他就跑掉去找郑伯了,但是这种东西不是应该表现在薛婵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吗?
可是他眼睛都不眨地瞧着薛婵,薛婵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唉,他洗得再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