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道:“吃罢,既然遇见,便是缘分。”
女人抬眸,薛婵瞥见她异常阴沉与怨毒的目光,然后用低哑的声音回话:“我看你心好,提醒一句,赶紧离开此处。”
说完她便怪异地笑了起来。
薛婵觉得此人真是莫名其妙,说不定是荒郊野岭跑来的疯子也说不定,可看她衣着又还算干净整洁......
二话不说,薛婵一把将烧饼塞进女人嘴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冷下脸,下意识想说“放肆”,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烧饼味道不错,外皮脆脆的,里面的面芯子却软乎乎的。
待薛婵坐回去时,见女人已经拿着烧饼无声地开始吃了。
今夜的晚饭便只能是简单的烧饼潦作果腹了,这个鬼天气,既捉不到鱼,也捉不到其他的野味。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今夜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早便赶路。”薛婵嘱咐完裴砚宁他们,用石块将火堆围起来以免火星溅出引燃身下的干草,做完便随意一躺,准备闭目睡觉。
庙外大风呜呜如哀鸿遍野,裴砚宁与江宁紧紧挨在一起,一是为取暖,二是......总觉得庙里那个一声不吭的长发女人很可怕。
“我小时候听说过一个故事,故事里说很多精怪妖鬼都喜欢化为人形,专吸夜行人的精魄......”
裴砚宁一本正经地听江宁讲着,呼吸都轻了几分,不由自主越挨薛婵越近。
讲完了故事,江宁声音一软,哀声求道:“今晚带我一起睡罢!我就轻轻贴着你一点!绝不干什么的!”
裴砚宁滚了下喉咙,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侧的薛婵,对江宁点了点头。
有薛婵在外面睡着,将那个女人与他们隔开,裴砚宁瞬间就安心下来,他侧躺着注视薛婵闭着眼睛的侧颜,心想她平日里睁眼时总觉得冷冰冰的,可睡着的样子却这般温和。
裴砚宁目光渐渐下移,落在薛婵搁在身侧的手心来。
她的手修长白皙,只是拇指和食指上都带着茧,其他的手指上也有一些,但并不明显。
看着看着,裴砚宁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渴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