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裴砚宁最清楚不过,沈金玉那种人,是她能轻易降服的吗?这种事,以前薛婵骗他钱的时候又不是没做过。

从下午日头正盛到太阳落山,厨房里一直传来击打声,直至天黑,薛婵要做的铁剑还未成形。

她揉了揉后腰,抬眼才注意到裴砚宁就这么眼巴巴陪她坐了一下午。

“你怎么坐在这儿?”

裴砚宁连忙道:“我也不知道干什么。”

他一说完,肚子里就咕噜噜地响了一声,显然是饿了。

“那你怎么不......”薛婵正想问他怎么不自己烧东西吃,转眼又看到自己占着灶台一下午,人家怎么烧?

“抱歉。”薛婵起身,“我来......”

“我来做饭罢妻主,你太辛苦了。”裴砚宁立刻走过来,“晚上喝粥,拌个萝卜吃,好吗?”

薛婵应了一声,看了裴砚宁一会儿,他似乎坐得时间太久了,还偷偷自己揉了下屁股,没能逃过薛婵的眼睛。

薛婵站在一旁看着裴砚宁洗手做饭,时而望向院子里,看看天上的星星。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裴砚宁问:“妻主今日做的是什么东西?”

“是剑。”薛婵道,“就是那日去镇上药铺见过的那种,是种冷兵器。”

“冷兵器吗?”裴砚宁咦了一声,“我看它挺热的,都热得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