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道:“若是一个路子不成,就换一个路子罢,阿婵现今这条路已经走得很厉害了,估计是到了头,换一条路说不定就会有很大进益了。”

“好。”薛婵覆上裴砚宁的手背,搂着他一块儿睡了,她听这话的时候并未多想,但是夜深人静时,她脑中想着这几句话,意识愈发清晰起来。

阿宁说得对,学剑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难道她修无情剑之路陨落,就不能修有情剑了吗?

刚来此地时她身无一物尚且能达到原来的巅峰,如今一切基础尚在,想来寻到一条别的出路也不是什么难事。

薛婵越想心中愈发澎湃,无声揽着裴砚宁又吸了他好几口。

第二日一早,裴砚宁懒懒起身,听见薛婵在院子里练剑的声音,开心得早上又多吃了几张糖饼。

还要伸手再拿一张时,薛婵忽然闪进屋内,一脸不悦地盯着他,裴砚宁心中一颤,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这还差不多。

薛婵进屋,把他面前的糖饼撤走了。

怀孕到七八个月的时候,又是初春,薛婵摸了摸院子里潮湿的树叶,回眸看了眼行动已然十分不便的裴砚宁。

“等太阳过去,我们去街上走一走,买一点花种回来。”

春天种下丈菊,夏天就能开了。

裴砚宁躺在薛婵买给他的软藤摇摇椅上,抱着自己的肚子懒声道:“不想动。”

“就是这个时候才要多走一走。”薛婵皱眉,对裴砚宁的反抗十分不满。

最后在薛婵的坚持下,裴砚宁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只是到了花匠铺子,他听薛婵说要买的是丈菊种子时,心坎上忽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