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宁却低头,两只手都捂住自己的脚心。

薛婵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忍不住又顺了把他的脑袋,“睡罢,明早咱们吃了早点再离开。”

“我好想吃巷子外面拐角处那家生煎包,老远闻着就好香。”裴砚宁听话地躺下来小声嘟囔。

“嗯,听你的。”薛婵伸手搂住他,又将鼻息埋在裴砚宁后颈处。

一夜过去转眼到了清晨,裴砚宁睡得正熟,薛婵意识逐渐清醒,在醒前还贴着裴砚宁的衣服又闻了闻才睁开眼睛。

之后便是熟稔的起身、穿衣、洗漱,等做完这些之后裴砚宁也差不多该醒了,于是还要给他准备好洗漱用的水。

裴砚宁揉了揉眼睛,迷糊着抱怨道:“昨儿后半夜有些冷。”

“嗯。”薛婵开了一丝窗户,道,“昨夜下雨了,这会儿天还不是特别晴,似乎没有太阳,倒是个赶路的好天气。”

闻言裴砚宁立刻穿好鞋袜,洗漱完毕和薛婵出去找吃的。

卖生煎包的地方是个摊子,老板娘挑着两个尝尝的木箱,中间架着炉子,周围仅有几张小桌。

薛婵她们去得早,刚好占到了最后一张。

“我要吃五只!”裴砚宁比出一个“五”来。

薛婵便转头对摊主道:“那凑个整来十只罢。”

摊主笑了笑,听裴砚宁说话似乎不是北方的人,不由问道:“你们是自南方过来的?”

“是。”薛婵道,“自西南来的。”

“西南?”摊主叹了声气,“是来逃难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