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热水浸湿了帕子,给裴砚宁擦了擦脸和手。

晚上吃过饭后,四个人有齐心弄了下屋子,把烧坏的东西都扔了,厨房倒是能用,灶台是石砌的,并未被烧坏,只是厨房里装东西竹篓子什么的都烧没了,以后得慢慢添置。

“今年是犯太岁吗?”丁香玉叹,“又是水又是火的,老天爷存心不想我们老百姓过好日子哟。”

薛婵沉默着,别人犯不犯太岁她不知,但裴砚宁一定是犯的。

“明天便是端阳节了。”崔钰叹气,“我本都想好了回来和砚宁一起包粽子的,现在只盼着他明天醒过来,吃我的蜜枣粽子。”

四个人一直收拾到后半夜,终于把烧完的屋子收拾得能住人了,薛婵默声看着主屋里被烧得没剩下多少的山楂果床铺,禁不住伸手摸了摸。

她记得当时去买时,这样的花色就剩下一件,裴砚宁当时满心欢喜,说这份定然就是留给他的。

还没睡上多久,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