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玉上前来为他们说明了原委,而薛婵则是反手关上了门。

“冥婚?”崔钰呢喃了一声,落在风雪身上的眼神不免露出几分同情。

裴砚宁道:“他要和我们住上一段日子吗?”

薛婵点点头,“恐怕要如此。”

风雪站在门口,几乎不敢看裴砚宁咄咄逼人的眼神,生怕他不答应。

裴砚宁深深吸了口气,掩下目中的厌色,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崔钰对裴砚宁的情绪似有所察,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这位郎君便先与我同住罢。”

风雪闻言这才心里一轻,跟着跪了下来拜谢道:“多谢几位恩人,我不会白住的,你们有什么要我做的,我都会做。”

横竖今日已经迟了,丁香玉和薛婵这会儿也不着急,丁香玉更是拍拍薛婵的肩,道:“放心,到时候我找个理由胡乱搪塞过去,反正这几日衙门也闲着。”

薛婵点了下头,对风雪道:“你自己看着安顿,我等先去当值,晚上回来再商议你的去处。”

风雪点了点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薛婵却是转身拉着丁香玉便走了。

院子里,风雪抱紧自己的包袱与另外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裴砚宁晦气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进了屋,饭也不吃了。

崔钰冲风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我这弟弟怕生,我去瞧瞧他,厨房里有饭也有水,你自己看着拿。”

风雪张了张口,见崔钰已经转身进屋了。

他抱着自己的包袱在院子里转了转,最终没有去挨人家的凳子,一个人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砚宁。”崔钰探头,叫了气呼呼躺在床上的裴砚宁一声,“你这是怎么了?”